所长陪着赵玉娘跟在一名警察的后边,那个警察拿着一大串儿钥匙,“哗啦、哗啦”直响。
监狱里圈着很多犯人,各个遍体鳞伤、衣不遮体。
来到白立登的监室隔着栅栏就看到白立登只穿着短裤蹲在墙角,警察去开铁门。
赵玉娘问所长:“你们打他了?”
所长战战兢兢地说道:“他,他太横,随手教训他一下。”
赵玉娘隔着铁栅栏看到白立登倚着墙坐在地上,身上一道道血痕转头问所长:“他说啥了?”
所长回答道:“他就是赌场打坏人了,有啥说的。”
听到这里,赵玉娘放心了。
赵玉娘走出警所,白立登后边跟着,他蓬头垢面,脸上还有一道道血迹。他穿着赵玉娘朝所长要的衣服。
也不知道所长从哪儿整来的,裤子肥大,而上衣紧巴巴地箍在身上。好赖没光着身子。
赵玉娘回头看着白立登:“回去好好洗洗,换身衣服,该干嘛干嘛!”
白立登连连点头:“谢谢玉娘,谢谢你,多亏你了,要不我得死里头。”
赵玉娘告诉他:“谢就别说了,以后千万注意,不能让绺子知道你给司令部干事儿,要是露馅儿你脑袋就搬家了。”
白立登接着说道:“是,我知道,你太有本事了,以后和你干,都听你的。”
白二浪从街角迎了出来,赵玉娘带着二人走了几条街看看没人跟着,就让白二浪去买套衣服给白立登,让他到老北餐馆找他们。
在餐馆的角落里,白立登换好了衣服,又去洗脸室把脸洗干净。
赵玉娘叫了几个菜,三人吃饭。
吃饭的间隙,白二浪拿出一个布口袋摆在桌上。赵玉娘拿起布口袋告诉白立登:“这里是一种药面,你把它倒进马喝的水里,马喝了就会拉肚,不及时治疗就会拉死。”
白立登告诉赵玉娘:“现在是夏天都是在河水里饮马,那得提前倒进河的上游。”
“那就得你想办法了。”
白立登抓过布袋子说道:“好,我想办法,只是时间不好定。只要马喝水得了病,我就想办法说服绺子请二浪去。”
白二浪告诉他:“镇里,董家烧锅,山湾儿都知道我是郎中,没人怀疑我。”
赵玉娘接着说:“最近一段时间,人们也都知道白二浪收个徒弟,是冯大哥的表弟。”
白立登点头:“这就好办,但,你可别让人知道你是女的。”
“这个你放心,我会装好的。”
三人吃完分头离开酒馆儿。
白二浪家是三间草房,也很整齐,中间开门儿,东屋住人,西屋放着各种药品,人的牲口的都有,有中草药也有西药。
院子里立着绑牲口的架子,是给牲口灌药用的,要不牲口不老实。
这天天刚亮,二浪和玉娘还没有起来,他们又缠绵了一顿就呼哧带喘地躺着了。
赵玉娘感到奇怪就问白二浪:“你咋牲口和人都能治呢?一般都是兽医是兽医,人医是人医啊。”
白二浪告诉她,他师傅是人医,给一个豪门千金打胎出事儿了。人家把他整监狱去了,好悬命没丢了。其实,一开始他就不愿意干这事儿,但那姑娘的爹怕传出去丢人,就非得让他干,结果真出事儿了。从监狱出来后就不看病了,但得活着啊,就学兽医了。
我小的时候就四处流浪,他收留了我,教我兽医。看我还可以,学得快,为人他也满意,便把郎中那一套也都交给我了,我俩挣钱就买了这房子。
就这样我啥都能看。但,一般不给别人打胎。
二人又缠绵一会,赵玉娘推开白二浪:“起来吧,冯大哥看到又生气了。”
白二浪苦笑。
自从赵玉娘和白二浪在一起,冯宝就不舒服,但赵玉娘把他当亲哥哥对待,他也不好意思说啥。
赵玉娘在冯宝心里那是高高在上的,美貌、才学、地位,高不可攀那,只有贾德金那样的人物才能拥有,他只有看看、想想的份儿。
虽然现在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但那优美的身段,洁白的皮肤,想想都美。可是现在白二浪得手了,自己还不好意思阻拦,也阻拦不了,因为白二浪和赵玉娘那是天造的一对儿地设的一双。
赵玉娘之所以和白二浪这么快就整到一起去了,主要原因是她心里踏实了,她给剿匪司令部干,也就是帮助郑天龙,如果她死了郑天龙会把两个孩子养大。郑天龙和刘兴邦都是值得托付的人。
了无牵挂也就放开了。
二人正要穿衣服,突然外边有人敲窗户还一边喊“白二浪,白二浪!”。二人停下细听确实是在喊白二浪,便急忙穿好衣服。
赵玉娘问:“谁啊?还这么急。”二浪摇头说:“没听出来,喊得是挺急。”
敲门声和喊声一直没停,二人穿好衣服二浪去开门。
门开了进来一个年轻人,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挺年轻的。但却浑身道道伤痕,衣服也破破烂烂,看着是在山林里被树克子刮坏的。
白二浪问他:“你谁啊,这是咋整的?”
那人瞪眼看着白二浪问:“你是白二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