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没料到这个女人会掀开他的被子,本来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只见他原本盖着被子的右小腿上,有一个鸡蛋大小的血窟窿。
张守望和他媳妇都惊呆了。
“你这是怎么弄的?”
张守望走上前去,仔细端详这个伤口。
“这看起来可不像一般的摔伤、碰伤。”
那人不语。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受伤?你要不说清楚,我们家可不敢留你!”
张守望的媳妇吃惊之余,出声问道。
那人无奈之下,向两人说了实话。
他姓莫,叫莫桑。
说是家住在南方的一个小县城。
县城的名字张守望都没听说过,也就没记住。
家里是做生意的。
生意做得不是很大,但也挺稳定。
一家人也算过得富足。
可不想被当地的蛇头盯上,要收购他们家的公司。
由于他们给的价格太低,自己不同意,那些人就丧尽天良,对他们家下了狠手。
他带着妻子,还有刚出生的儿子四处逃亡。
不想仍被他们找到,自己的腿中了一枪。
为了保住妻子和儿子,他拖着受伤的腿和那帮歹徒周旋。
让妻子带着儿子离开了自己。
后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
老天让他命不该绝,让他们两口子救了他。
张守望的媳妇站在旁边被感动的,眼泪唰唰唰的往下掉,忍不住的吸溜着鼻涕。
“那你怎么不报警呢?”
张守望问道。
“他们势力很大,盘根错节,我报警也得有人敢管呢!”
张守望也明白,以当下的情形,在权势面前,他们这些人的命,如同蝼蚁。
“莫老弟,你就放心在这儿住吧!等你养好伤再做打算。”
张守望为他盖好被子,拉着媳妇出去。
“老哥,还得麻烦你个事儿。”
莫桑冲着走到门口的张守望开口。
张守望和他媳妇又走回到床前,问道:“啥事?你说吧!没什么麻烦的,只要我能做到。”
“我住在这里,麻烦老哥不要声张。万一被仇家知道,必然会给您二位带来麻烦。”
“这我知道,放心吧,我们出去不说。”
看莫桑放下心来,他们二人转身出去,把这间西厢房的门上了锁,才出去干农活。
莫桑在他们家住了将近三个月,腿伤已差不多大好,只是走路有点跛脚。
这一天,莫桑把他们夫妻俩叫进屋。
他们夫妻俩进去一看,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张守望给他换洗的衣服也已经洗干净叠好。
看着像是要向他们辞行。
莫桑对着他俩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大哥大嫂,对于我莫桑如同再造。”
说着,从身上摸出了那个玉坠递了过去,接着说道:“这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东西还值些钱,你们收着,不能说是报恩,关键时刻在我身上说不定最后也是让仇人得了便宜。”
他们夫妻二人仍是不收。
“如果你们不收,就是存心让我良心不安。”
二人无奈收下玉坠。
莫桑临分别时,一再嘱托,玉坠要收好,不可向人炫耀。
万一被人看见,向他打听玉坠的来历,就说是祖传的。
千万不能把自己的事说出去。
张守望满口答应,发誓不会对人说起他的事。
说到这里,张守望满脸沧桑的叹了口气。
“那后来呢?那个男人去了哪里?”
凤君逸心头跳的厉害,站起来问道,声音显得急切。
“没有后来,那人说是去找失散的妻儿,我问他去哪里找,他说不知道,反正全国就这么大,挨着一点一点的找,总能找到。”
凤君逸跌坐在椅子上。
莫桑,是不是他就是自己的父亲。
原来自己不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自己也是父母的心头肉。
接下来怎么办,去哪里找那个叫莫桑的男人?
还有自己的母亲,是什么原因?让母亲把自己一个人留在了医院里?难道是母亲出了意外?
呸呸呸,怎么能这样想,这岂不是在诅咒自己的母亲?
“先生!”
景天泽出声打断凤君逸的思绪。
凤君逸看着眼前的张守望和他儿子,说道:“你孙子的情况我知道,我会找最好的医生为他们做分离手术,一切费用我包了。”
听完凤君逸的话,张守望昏花的眼睛里透着希望。
张天佑也是喜出望外。
两人又要起身跪下,这一次,凤君逸亲自上山,双手托起两人。
张守望感叹着说道:“这可真是遇到大善人了。老板你写个借据,我让我儿子按手印,我们慢慢还你。”
“不用,这全当是你们当初救人的回报。”
凤君逸说着站起身来,往外走。
张守望和他儿子也站了起来。
景天泽说道:“您二位安稳坐着,吃完再走,要不就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