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家住在D城东边的一个山庄。
老伴去世的早,自己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儿子拉扯大,又成了家。
家里虽不算富裕,但起码衣食无忧,隔三差五还能改善伙食。
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乐融融。
小两口也争气,结婚第二年儿媳妇就怀了孩子,还是双胞胎。
要当爷爷了,张老汉觉得自己的日子更是蜜里调油,美滋滋的。
眼看着十月怀胎,孙子要出生了,去了镇上的医院,不曾想到,医院不敢接受,让去了县城的医院。
到了县城的医院,人家也说没有把握,又赶紧送到这S市的大医院。
到了这里,人家立马就让做剖腹产手术。
一家人懵懵懂懂的,只有听大夫的。
儿子在手术单上签字,笔都拿不稳。
一家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他和儿子站在手术室外等着,每一秒钟感觉都是煎熬。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大夫抱着小孩出来。
张老汉和他儿子赶忙迎上去。
两个小家伙长着白色的小绒毛,小脸粉嫩粉嫩的,别提多招人疼了。
只是大夫抱孩子的姿势有些别扭。
两个孩子被包在一个襁褓里,而且是侧躺着。
“恭喜!两个男孩,母子平安!就是两个小家伙是连体的,背靠背。”
听到医生后面的话,无疑是晴天霹雳。
张老汉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赶紧扶住旁边的墙壁。
张天佑也是六神无主。
医生看着两人安慰道:“两个小家伙很健康,只是背部肌肉组织相连,并没有共用的器官,做手术分离完全不用担心。”
张老汉一听,眼睛里又升起了希望,说道:“对,做手术,做完手术就好了。”
张天佑也恢复了神智,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开口问道:“这手术得要多少钱?”
“大概五六十万。”
听到医生的答复,张老汉和张天佑愕然。
五十万,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爹!怎么办?”
张天佑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里满是无助。
张老汉看着两个可爱的孙子,各自吸吮着自己的小手,整个心都要化了。
坚定的说道:“做,五十万,我想办法。”
……
景天泽一边听着张老汉唠家常,一边吃完了碗里的馄饨。
把面前的空碗往旁边挪了挪,拽了一截餐桌上的廉价纸巾,擦着面前桌子上的汤渍,漫不经心的问道:“看不出来呀,你老挺厉害,五十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啊!”
听到这话,张老汉正往嘴里送汤的勺子又放下了。
“唉!”
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难!怎么不难啊!庄稼人一年到头能存几个钱?可说碰上这个事能怎么办?
那么好的两个孩子,那是我们张家的后啊!
你说人活着图个啥?到头来黄土一抔埋白骨,一切都烟消云散。
可是你走了,你有后人留在这个世上,那就不枉在这世上走过一遭。
难也要去做呀!”
景天泽打哈哈的说道:“张老爹,你不用在我面前哭穷,我又不问你借钱。你看你祖传的小玩意一出手都是一万,依我看,你可不是一般的庄稼人,你家底厚着呢!”
说到那个吊坠,张老汉马上转了话锋。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老汉我再次谢过您出手相救。”
张老汉说着,站起身来,冲景天泽弯下腰来,深深的鞠了一躬。
景天泽看此,也不好继续追问,连忙起身,双手托起张老汉。
“张老爹,你不必如此。我们也算是相熟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虽然我的能力一般,可我们先生挺厉害的,而且还心善。”
景天泽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到张老汉手里,转身走了。
张老汉捏着名片,眉头锁在了一起。
景天泽回到住处,拿出手机,准备给凤君逸打电话,可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
想了想,没必要半夜打扰先生休息。
第二天,凤君逸在逸处闲居刚刚醒来,还未起床,就接到景天泽的电话。
凤君逸听完景天泽的汇报,说道:“继续盯紧了。”
景天泽应了一声。
凤君逸挂断电话,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抬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来眼镜戴上。
拉开抽屉,拿出两枚鱼形吊坠,翻来覆去的想找出更多的联系。
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更多的相关信息。
又将两枚吊坠放回原处,然后下床。
洗漱完,下楼去做早餐。
凤君逸一个人吃着早餐,味同嚼蜡。
刚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咽下,手机响了。
凤君逸喝了一口牛奶顺了顺,接通电话。
“先生!”
霍晴的声音传来。
凤君逸眉头微皱,问道:“霍晴,有事吗?”
对方没有回答。
凤君逸等了十几秒钟,霍晴依然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