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大黑鲤鱼的供述,“河神”是一个田螺精。 岳川倒是想起一个民间传说《田螺姑娘》,据说是一个年轻小伙把田螺养在家中水缸里,没想到这是田螺精。 于是从那天开始,小伙上田干活后,回到家里饭是热的。 小伙感觉不对,于是假装上田,又折返回来偷偷观察,终于发现田螺姑娘的秘密。 小伙爱上了这个会做饭的姑娘,于是与其成亲。 从那之后,饭是热的,床也是热的,就是床单有点湿。 水族精怪嘛,正常。 但大黑鲤鱼口中,“田螺精”不是什么姑娘,而是一个老媳子——反正大黑鱼是这么说的。 “那老家伙百年前还在河里生活,后来为了躲我们不知道跑哪了,我好久没见它了,但我知道它肯定活着。 “为什么?”岳川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喜欢吃螺丝,河里的螺丝跟它一个味儿,肯定都是它的子孙,估摸着都是涨水时从沟沟塘塘里漂过来的,所以它肯定还活着。” 岳川顿时醒悟,鲤鱼等鱼类喜欢以螺丝为食,大黑鲤鱼祖上和螺丝精不对付。 这螺丝精也深知打不过就跑的道理,润了。 也不知道在哪找了个风水宝地,生了一堆子子孙孙,又顺着水重新漂回河里。 “把那个螺丝精找出来,带过来。” 柳家成员立刻飞了出去。 大黑鱼扑腾着说道:“大王,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会走路吗?” 大黑鲤鱼瞬间沉默了。 倒是鳄鱼和甲鱼一喜,“我们会走,我们会。” “就你俩话多?” “我们不会,不会。” 柳一几人出门之后,集体抓瞎。 刚才沿着河里搜索,虽然宽泛,但好歹有个方向,多费点力气而已。 可现在螺丝精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也没有准确的地址,怎么查找? 而且,螺丝这玩意儿,给点水就能活。 缸里、盆里、井里都能猥琐发育。 “大姐,这要是挨家挨户寻找,不知得找到什么时候。” “而且,是不是在钟离城和卑梁城都两说。” “万一它化形成功,隐没在人间,就更难找了。” “可惜,钟离城的人都被杀光了,连问路都找不到人。” 柳一突然灵光一闪,带着众人回到安置病号的院落中。 “这位小哥儿,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事。” 睡眼朦胧的吴人小哥看到柳一,顿时面红耳赤。 灯下看美人,本就绝色的容颜在烛光下更增添了神秘的光影感。 吴人小哥儿“呲呲”两声鼻孔喷血,直接晕倒过去。 柳一连忙丢了一道法术过去,免得这人死掉。 随即转向几个弟弟,“老五,你去问路。” 最小的老五左看看、又看看,“姐姐,你不觉得,我比他们几个帅吗?” 面对几个兄长的拳头,老五只能悻悻的缩着脖子。 昏迷的吴人小哥又被晃醒,“这位小哥,跟你打听个事。” 看到面前英俊得近乎妖异的脸庞,小哥脸色更红了,“呲呲”两道鼻血,比刚才喷的还猛。 柳五捏了捏下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换了一个老大爷,终于得到了答案。 卑梁和钟离城二十多里外有一个废窑厂。 之所以废弃,是因为烧窑取土过多,不知怎么连通了地下水,变成了池塘。 有一年下暴雨,大水蔓延,泡软了窑室根基,窑塌了。 钟离城又在其他地方建立新窑,这里就彻底废弃。 后来有人发现这里的螺丝又大又多,味道还非常鲜美,消息传出去,老百姓们都来摸螺丝。 老大爷咂了咂嘴,“老头子年轻时候还在窑上担过土,听说那水坑里淹死过好几个人,里面的水不干净,鱼虾也都是脏的,捞出来也没人吃。可是小辈们不讲究,哎,你看看,吃出事来了吧。” 柳一问道:“这些人都是吃螺丝吃出来的?” 老大爷点了点头,“没法子,穷啊。灾年没吃的,能有一口螺肉就能活命,多活一年是一年,他们熬到今日也算赚到了。” 柳一谢过老大爷,随即离开。 不多时,几道身影飞天而去,直扑废弃的窑厂。 如果是寻常人,势必得费一番手脚,跟螺丝精斗智斗勇才能将其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