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米了。
寻常犁地,能有一尺深就不错了。
犁头插得越深,拖动需要的力道也就越大。
农家人珍惜畜力,舍不得犁这么深。
墨者却不在乎。
三尺,是四级墨者的极限,而不是墨家机关兽的极限。
看着铁牛在田地中“乘风破浪”,扶犁的庄稼人瞬间索然无味。
自已所有的辛勤、努力,在机关兽面前,就像小丑一样可笑。
老农就这样站在原地,目光跟着铁牛来来回回、来来回回。
几个年轻人跑到老农身边。
“根生叔,别犁了,墨者会帮咱们村一起犁的,马上就到你家了。”
“是啊根生爷,你赶紧跟俺们一块去地头上歇着吧。”
“别站这了,太危险。”
老农点了点头,几个人一起帮忙收拾着向外走去。
“墨者咋还帮咱犁地啊?”
老农不解。
在他的认知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墨家又是带领自已打粮仓,又是给自已放粮,还宣传那些口号。
可是他们把国君赶跑了,为什么不自已当国君呢?
就算不当国君,也该把明年的农税通知一下,怎么还给自已发粮种呢?
发粮种就算了,怎么还帮自已犁地啊?
按照规矩,不应该是自已这些人服徭役,帮国君种地、修路、建园子么?
年轻人们你一句,我一句。
“根生叔,这不是咱们村有人加入墨家,还建了办事处么。”
“对啊,咱们都是墨家的积极村,墨家肯定先帮咱们啊。”
“根生叔,墨家不光帮咱们犁地,以后还帮咱们收割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