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一下子由阴转晴,更觉这说法新鲜,有种行走江湖时,分派任务包抄合作的既视感。
当即不做他想,直奔汤泉而去。
凤莱茵松了口气,叫常念给自己卸妆。
“小姐,要是实在紧张,点一柱安神香吧。”
“不了,早些怀上才有底气,家里的事不能再拖了,外祖需要宫门的支持,我两个弟弟也需要宫尚角照看。”
奶娘收起凤冠,似劝非劝的说:“万千女子都没挣脱开的枷锁,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能成。”
凤莱茵感叹身边的人,好像都被母亲当年飞蛾扑火给伤的狠了,个顶个的清醒,半点糟粕束缚都不肯强加在自己身上,只是把能教的生存之道全教了。
“是啊,身处黑暗勇敢发声的人实在伟大,希望她们有一天争取到的光,也能照耀到我身上,或者我争取到的光,照亮别人也行啊。”
凤莱茵把自己浸在浴桶里,既是放松身体,也是让香露为自己增光添彩。
她知道今夜注定不会平静,也知道自己即将成为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