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看着花公子离去的背影出神。
心里知道肯定是头一次见这人,但就是有种奇妙的契合感,听到花公子要娶亲了,还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却又是真心祝福他。
想不明白就不想,还是追金繁要紧。
相亲宴圆满结束,蓝锦也脱下了孝服,改为在腰间挂一块显眼的羊脂白玉,以示对丧亲之痛的尊重。
至于真痛假痛的,谁管你啊。
热孝期成婚名声不太好听,但这次要成婚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后山的花公子,一个是前山的宫二先生。
又不是全家集体成亲,和老执刃的血缘关系也没近到需要避嫌的程度,再加上蓝锦上蹿下跳的筹备婚礼,自然没人敢说闲话。
新执刃的三把火终于烧完了。
第一把火是在女客院落,一举抓到两个无锋刺客,第二把火是针对无锋同党,具体的不清楚,但死了个白头发的男人,第三把火从外到内,烧回了羽宫内部,执刃查出雾姬夫人竟是无锋刺客。
三把火烧下来,差点把宫门人的三观给烧没。
不过就在前两日,执刃为了筹备婚礼派管事的去谷中采买器物,意外发现那管事的作假账,在宫门和商家之间吃拿卡扣。
一怒之下彻查羽宫,揪出二十多个蛀虫来,据说抄家时抬出来的金银珠宝,总数都快赶上宫二先生每次下山经商的净收入了。
蓝锦把犯事的奴才分为身体强壮,和外强中干不顶用的两伙,身体好的带上脚镣送去商宫打铁,身体不好的,送去徵宫做药人,也算是废物二次利用。
正当宫门上下期待执刃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时,执刃突然开始摆烂了。
宫远徵气鼓鼓的冲到羽宫来,一进门就看见宫子羽坐在一堆红绸子里,捏着丝线和珠子在串。
“你干嘛呢?”
“远徵弟弟来啦,怎么没听到侍卫通报呢?”
“我问你干嘛呢?”
“哦,我在给尚角哥哥挑红被面呢,正好下人送来两匣子珍珠,就想穿个手串戴戴。”
“你有病吧?堂堂执刃放着宫务不学,什么都交给我哥去处理,我哥都没时间睡觉了。
你还说自己有天大的事情忙不开,穿手串也算事吗?”
蓝锦笑眯眯的,觉得弟弟炸毛可爱极了,越炸毛越想逗。
“我有病,你有药啊?我记得脑残脑瘫是绝症来着,远徵弟弟医术这么厉害,都能治我的绝症啦?”
“哼~连豆腐都有脑,你却没有!”
“我还是有不少优点的。”
“哦?说来听听。”
“比狗困,比猪馋,比驴倔,前山吉祥物,职业摆烂人,非着名宫门纨绔,退堂鼓一级表演艺术家。”
宫远徵气的要死,突然想起出门前,哥哥偷偷教给自己的一句话:
“宫子羽,佛祖把智慧洒向人间那天,就你一人打伞了吧!”
蓝锦目瞪口呆,远徵弟弟肯定是近屎者臭了,好好一个小仙男,怎么自甘堕落呢。
喜欢归喜欢,斗嘴不能输,被爱豆看不起了,就会失去在爱豆心中特别的位置,那和敏于众人的普通粉丝有什么区别!
“这话一定是宫二教你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一百斤的体重,94.38斤都是反骨,不信鬼神不信人,更别说让你去信一个嘎自己肉喂鸟的秃驴了。”
“你...我...额......”
“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了,回去早点睡,明早起来要是还觉得气不过,就找张纸,把想反驳我的话写下来,等有空了再跟我说。”
“哦......”
好像有点奇怪,但是说不出来哪里怪,远徵弟弟想不通,只能跑回角宫去求助哥哥。
宫尚角听完深吸一口气,把一杯凉茶喝出三碗不过岗的气势,怒其不争道:“我让你去羽宫干嘛来着?”
“啊?”
“令牌!我需要打开内库的令牌和钥匙!”
宫远徵这才恍然大悟:“哥,我不是故意忘的,都怪那个宫子羽太气人了,我一跟他说话就容易被他带跑偏了。”
“你也是,他当傻子的经验那么丰富,你还非得跑到他的天赋领域里反复横跳,能赢才怪。”
“哥哥~”
“好啦,让他继续这么混着也不是个事,回头我去找长老们,看看能不能安排他进后山闯三域试炼。”
“月长老的位置这么快有有人顶替啦?”
“当然,宫门血脉薄弱只是嫡系薄弱罢了,后山有的是人才。”
“有一半都是从外面收养的孤儿,也有从旧尘山谷里选拔出来的,根骨好的孩子从小培养。”
“这听着感觉跟无锋差不多呢......”
宫尚角一眼睛瞪过去,宫远徵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赶忙伏低做小,给哥哥烧水泡茶,帮哥哥整理公文。
“哥,这么多的文书,看了还得批,一上午的功夫墨条用了两根,我看着都觉得头疼,宫子羽也太不像话了,明明他才是执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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