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绪不宁到了极点。
宫唤羽这家伙,竟敢不打声招呼就把上官浅带回来!
可转念一想,这个世界只有她自己解锁了剧情,知道上官浅和宫二有过一段,连宫尚角本人都不知道。
更何况宫尚角现在已经有了自己,还有腹中的孩子......
“不行,上官浅就是个绿茶婊,保不齐会趁我生孩子的时候下药爬床!都怪宫唤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花清之越想越不安,甚至动了胎气,若不是有生生不息的扬州慢护体,差点引起早产。
另一边,宫尚角可不知道这些,只是单纯担心宫唤羽带回来的这个姑娘来历不明,会对宫门不利。
毕竟一心搞事情的人,突然领回来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张嘴就说要娶人家这事,哪怕是亲堂弟,也不太容易理解。
上官浅被安置在女客院落,当晚宫门防卫等级,悄然提升到最高级别,各宫之间,连一只蚂蚁都别想串门。
同时,金复带队,子时出发,直奔上官浅的老家大赋城。
次日,宫尚角邀请雪重子带着两个孩子来角宫小住,同来的,还有红玉侍卫金川。
有了宫远徵和小雪的时时陪伴,再加上宫尚角再三保证绝不单独与上官浅见面,花清之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
可她知道,无锋做事向来谨慎,宫尚角派谁去调查都是一样的结果。
关键在于,得见宫唤羽一面。
可腹中胎儿马上就要九个月了,正是危险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偷溜出去。
就在她急得团团时,上官浅托人传话,说是想要拜见执刃夫人。
花清之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一面总归是要见的。
上官浅的美,在于清雅脱俗,楚楚动人。
真论五官的话,小气的很,骨相也不突出,尤其额头扁平且方,一旦把鬓边碎发全部梳上去,整个人立马从小家碧玉的气质美人,变回泯于众人的普女。
“见过执刃夫人,小女上官浅,初来乍到不懂宫门规矩,同院中嬷嬷学了几日才敢出门,花夫人莫怪。”
上官浅这话说的茶香四溢,让人一听就烦。
这是先说她刚来宫门,要是犯错了,就是不懂规矩,没犯错就是跟嬷嬷学的好,几天不出门是因为执刃下令,不许她出门所以憋坏了。
还有那句‘花夫人莫怪’,意思是,我已经打听过你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看谁道行深吧。
“上官姑娘言重了,你也看见我如今身子重,出了自己寝殿的事情,是一概不管的,唯恐哪口气没喘对,就动了胎气。
你刚来不知道,我家夫君脾气不太好,尤其特别紧容易张我。
弄得我平日里连个喷嚏都不敢随便打,生怕叫他听见了,吃不好睡不好的担心我,还平白连累了医师。”
上官浅嘴角的笑意,肉眼可见的变得有些勉强,命运的齿轮终究还是擦了个边。
在执刃殿,初见宫尚角的一刻,上官浅便见色起意,芳心暗许。
想着反正表哥将自己带回来也不是真心为了求娶,不过是帮自己找个逃命的地方罢了,既然如此,为何不嫁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一个比表哥权利更大的男人。
虽然这个男人已经有了妻子,但这么多年潜伏上官家,也不是没见过妻妾争宠,一尸两命的戏码。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花清之透过那双眼睛,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深藏的欲望和野心,更看见了对自己的恶意。
若放在平时,与其斗上一斗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但现在不行,没有一个母亲,会置自己的孩子于险地。
“上官姑娘,宫门很大,走错一步,就会被岗哨暗卫射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行将踏错的后果,不是话本子里的英雄救美,而是城楼吊尸!”
“花夫人训诫的是,浅浅谨遵教诲。”
花清之耳朵微动,听见一前一后两个熟悉的脚步声,便知是宫尚角回来了,怪不得上官浅突然整这么一出,原来是觉得茶味不够,又抖起来了。
“你不知道吧,城楼上那具女尸,本是上代执刃的妾室,风光的时候,万千宠爱于一身。
可不曾想啊,竟被发现是个无锋的魅阶刺客,代号无名!”
上官浅闻言心神大动,脊背挺的僵直,一双手敛入衣袖死死攥着。
正好被刚进门的宫尚角看个正着,结合花清之说的话,当即怀疑上官浅有问题。
宫唤羽紧随其后进门,一番察言观色后,也发现了上官浅的神色不对。
还以为这个失而复得的表妹,被无锋培养了这么多年,有多大的能耐呢,没想到就这么两句话也能露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先前她来刺杀的时候,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要不是为了逼供,活捉了她,多灌了几瓶毒药,刺激得她在生死关头找回了儿时记忆,恐怕不等兄妹相认,就要先上黄泉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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