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宫子羽跟宫远徵被我挑唆起了争执,侍卫们拉偏架,不小心伤了宫远徵,宫尚角一怒之下拆了羽宫。
宫门现在人心涣散,几个宫主闹得不可开交,正是咱们的好机会。”
寒鸦柒不屑道:“宫远徵不愧是宫尚角的软肋,受了点伤,居然就能让宫尚角拆了一座宫殿。”
“是啊,我这次可是选了个极好的合作伙伴呢。
无量流火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宫唤羽说要是不牵制住宫门武功最高的几个人,谁也带不走无量流火。
你这就亲自将消息传回无锋,向首领请示,要不要召集精锐,趁着宫门内乱一举攻进去。
一定要尽量多拖延些时间,我好和宫唤羽找机会里应外合,先救云为衫,拿到后山云图,再把无量流火偷出来。”
寒鸦柒点点头说:“好,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会一字不落的传回无锋。”说着,抱住了上官浅,依依不舍道:“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看着你进宫门。”
上官浅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说:“会的,要是成了,咱们就远走高飞。”
寒鸦柒被她牵住的手放在了小腹之上,虽然日子还很短,但既然她这样做了,那就肯定是有了的。
“你......”
“嘘~快走吧,我等你来接我!”
寒鸦柒郑重的答应道:“好,等着我!”
两人同时转身,一个隐入黑暗,一个进入暗道,却又同时转身,将爱意深深留在彼此的眼中。
与此同时,地牢里的云为衫经过救治,勉强恢复了自理能力。
云为衫外伤不多,却贡献了几种毒药的测试结果和改进方向,看似养一养还是个漂亮姑娘,实则五脏六腑皆伤,此生注定活不过半甲之数。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且安逸。
宫紫商被拘在商宫里绣嫁妆,大家对她要求不高,绣个红盖头就行。
蓝悦准备了全套胭脂水粉,为她换着花样的试新娘妆,挑衣服料子,刺绣花样。
宫紫商直呼这是在拿自己攒经验,宫远徵听了这话当场就不吃醋了,甚至一起加入了备婚队伍,主动承担起给她调制各种美肤秘方和蔻丹的重任。
“哎呀~妹妹呀,我真是做不来女红这种东西,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啊!”
“绣够十针了吧?”
“够了够了,我都够够的啦!”
“那就放下吧,取个十全十美的好兆头,剩下的给绣娘拿回去吧。”
“感谢妹妹饶我狗命啊~”
“姐姐说笑了,快坐过来,我们今天得把新制的金箔花钿和都试一遍,昨日你不是觉得贴花钿的鱼胶味道难闻嘛,阿远特地拿了珍藏的深海龙趸的鱼胶。
这东西极其难得,他平时制药都不舍得用,看我们阿远对姐姐的婚事多上心呢。”
宫紫商长叹一口气:“再好的东西也架不住累人呐,我的好妹妹,你实话告诉我,这成亲的东西还有多少没准备呀?”
“快了,没多少了,姐姐再耐心些,想一想马上就能嫁给花公子了......”
宫紫商尔康手,悔不该当初道:“早知道嫁给他是件这么麻烦的事,我当初就该勇敢一点,跟花长老说,是我娶他,不是他娶我!”
“行吧,那咱们不试了,你看上哪个直接选。”
“妹妹,你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的女神!这样吧,所有的决定权都交给你了,我完完全全的信任你,真的!”
蓝悦突然想撂挑子了,当新娘的对婚礼毫不在意,觉得什么都行,现在更是想当甩手掌柜,搞得自己比新娘子还积极。
宫紫商被这充满怨念的眼神刺到了,可她真的不喜欢这些,有弄这些的功夫,还不如多画一张图,多配一份火药来得开心。
没等她为自己辩解,蓝悦反而安慰起了她:“姐姐不喜欢就不勉强了,我们姐妹一场,能帮的我自然会帮。
只不过姐姐要知道,有些事别人能帮,有些事不能,婚礼是给大家看的,但成婚是为了自己,阿远开的那些药可一定得按时吃,还有我送你的养生花蜜也要吃。”
蓝悦迅速选出了自认为最合适宫紫商的花钿样式,连同妆发钗环也一并选了,选一套大婚当天用,一套备用以防万一,其他的都交给了岑乐去弄。
没了芭比娃娃,蓝悦只能哄了宫远徵,天天在家玩奇迹徵徵。
这天,蓝绮带了十个蓝氏族人,从密道进入宫门直奔徵宫。
蓝悦命人请了宫尚角过来,密谋整夜定下最终计划。
云为衫的外伤已经彻底好了,只剩一身内伤,正好符合她被宫子羽保护,但被宫远徵严刑逼供的人设。
蓝悦送她出宫门之前,带她远远的看了一眼云雀。
彼时云雀正跟仙鹤玩的不亦乐乎,云为衫眼里闪过泪花,倔强的把眼泪憋回去,说了声“多谢”便毅然决然的从密道离开了宫门。
蓝悦怔怔的望着那密道发呆,想当初就是在这与宫远徵初遇。
上元之夜,云为衫和宫子羽也是从这出去的,那天宫紫商从这回来倒是清醒了不少,后来此处被宫尚角派人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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