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晚留下来的浓稠味道。
这种味道莫名带点催情的意味。
一秒就能把人拉回到昨夜疯狂的记忆中。
昨天晚上的白窈窈确实是爽了。
攀上高峰的时候，那种极致的欢愉足以让她忘记一切的痛苦与烦恼。
可是醒来之后就很痛苦了。
白窈窈扶着腰，艰难地支起了身子。
回想昨晚的事情，白窈窈自己都觉得很莫名其妙。
为什么她的身体突然就变得这么燥热，又为什么只有贴着沈如酌的时候，她才会感受到片刻的惬意。
她这是得了什么病吗？
对于这件事，沈如酌也很疑惑。
他一直以为昨晚的她是被人下了药，这才做出跟平时不同的举动。
可是他已经派人仔仔细细地检查过，饮食分明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就算是饮食有问题，可她吃过的东西，他也都吃了。
要中药，也该是一起中药才对。
怎么偏偏就只有她起了反应。
不过昨晚的白窈窈确实主动又热情。
要是能多来几次，他其实还挺高兴的。
不过，这必须要建立在不伤害她身体的基础上。
书桌前，沈如酌放下了手里的毛笔，然后把两个画卷分别卷成轴，递给了陈尔。
陈尔伸手接过，乖巧地等待指令。
沈如酌开口道，“一张是凤冠的设计图，另一张是嫁衣的设计图。你拿去给宫里的绣娘，让最好的绣娘去做。这嫁衣的做工一定要精细，要做的比皇后大婚时的婚服更好看。凤冠的用料必须金贵，把最好的宝石都用上。”
看样子，自家主子终于是打算迎娶白小姐了。
陈尔好奇地伸手打开了画卷。
画卷中，设计的图案格外精致，每一个细节都打磨地恰到好处。
一看就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构思出来的。
凤冠奢华高贵，嫁衣大气华丽。
他能感觉得出来，这两幅设计图绝对是殿下用尽了心思才弄出来的。
陈尔把画卷收好，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殿下，属下斗胆一问，这两幅设计图，您弄了多久？”
“不知道，已经记不清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她心动的。
总之，在一个很寻常的夜晚，他盯着手边的宣纸，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套嫁衣的样式。
当时他就觉得，这样的衣服穿在白窈窈身上肯定好看。
然后，他就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慢慢地去设计、去修改，这才有了今天的这两幅设计图。
他终于在今天交了卷。
既然他已经对白窈窈许下了诺言，那么她在婚礼上的穿戴，就必须得是最好的。
陈尔离开后，沈如酌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床上，白窈窈歪着头靠在枕头上，一整个生无可恋。
沈如酌走到床沿边坐下，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肩膀，问道，“好点了吗？”
白窈窈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痛的我想死。”
“噗。”白窈窈这生无可恋的模样配上这番话，莫名地好笑。
听到他的笑声，白窈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怪我？昨晚可是你缠着我，非要让我要了你的。你自己忘了？”
白窈窈：“……”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现在的白窈窈，眼里已经恢复了清明，再没有昨晚的魅惑。
沈如酌好奇道，“你昨晚到底怎么了？”
白窈窈摇摇头，“我不知道。就是入了夜之后，我突然就觉得浑身没来由地开始燥热。跟你贴在一起才会觉得舒服一些。和你结合了之后，那种燥热感才彻底消失了。”
听到后面的这句话，沈如酌轻笑道，“你倒是一点都不知道害羞，连这样的话都能轻易说出口。”
白窈窈很是茫然，“这话怎么了吗？”
她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昨晚他们两个确实是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密不可分。
沈如酌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不过她这样也不错。
什么话都敢说，口无遮拦的，倒也别有一番意思。
“窈窈，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问过我，圆房是什么。”
白窈窈抬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沈如酌握住了她的手，语调暧昧，“昨晚那样，就是圆房。”
“啊。”
这就是圆房啊。
那为什么他不让她问渺渺关于圆房的事情呢。
她感觉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看到白窈窈的反应，沈如酌就知道她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赶紧对她说道，“你对外，可不能跟别人讲起我们两个在床上做过的事情。这些话，旁人是不能听的。记住了吗？”
白窈窈乖巧地点了点头，“记住了。”
“记住就行。等会让厨房给你炖点汤，补补身子。昨晚累着你了。”
“那我要喝鸡汤！”
沈如酌的语调宠溺又纵容，“行~你想喝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