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渺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可是沈如酌却完全不予理会,只有白窈窈的眼泪会让他心疼,其他人就算是哭死在他跟前,他也毫无波澜。
沈如酌转头看向了陈尔,问道,“是谁的人?”
这句话乍一听含糊,但是陈尔却听懂了,他回复道,“已经把那帮人都抓起来了,属下一定能审出幕后主使,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嗯。”说完,沈如酌低头瞥了沈渺渺一眼,他的语气冷淡,“回去吧,别跪了。”
说完,沈如酌就转身往屋内走去。
沈渺渺边哭边喊,“四哥,你就让我见窈窈一面吧。”
大门被带上,隔绝了沈渺渺的哭声。
陈尔于心不忍,他弯腰扶起沈渺渺,规劝道,“九公主还是请起吧,白小姐生死未卜,殿下正在气头上,您又何苦挑这种时候来为难自己呢?”
见沈渺渺一个劲地啜泣,陈尔索性给沈渺渺的贴身婢女使了个眼色,“送九公主回去休息。”
婢女点点头,一左一右地带着沈渺渺离开了。
到了晚上,婢女端着热水和药膏走了进来。
她福了福身,开口道,“殿下,奴婢来为小姐换药。”
“放下吧,本王来就行了。”
婢女虽然诧异,但还是听话照做了。
婢女走后,沈如酌伸手轻轻地解开白窈窈身上的衣服。
每一处药膏下面,都藏着伤口。
这些伤口看的沈如酌眼里满是心疼。
到底是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窈窈下这样的死手。
沈如酌轻轻地用热毛巾给她擦拭身体,擦拭干净后,再把药膏一点点地敷上去。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她刚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照顾她的。
只是当时的她还是一只弱小的狐狸。
沈如酌就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了她整整三天,可是她却始终没有醒来的征兆。
但是一摸她的脉搏,又显然还在跳动。
所以窈窈迟迟醒不过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白窈窈一直醒不过来,沈如酌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
以往温润如玉的摄政王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的气场。
自从白窈窈昏迷不醒后,整座宫殿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
甚至大白天的时候也安静的不行。
他们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被殿下迁怒。
入夜后,沈如酌照例是给她擦身体、敷药。
看着紧闭着双眼的白窈窈,沈如酌的眼里满是悲伤,人也变得越来越憔悴。
他伸手握紧了她的手,用近乎哀求的语调对她说道,“窈窈,别睡了好不好,你睁眼看看我。你都睡了那么久了,也该醒了。”
可是白窈窈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这三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整整三天,他都听不到她的欢声笑语,他觉得自己的命也去了大半条。
一想到白窈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他就痛不欲生。
现在的他突然意识到,白窈窈早就是他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没了她,活着真的没多大意思。
晚上,沈如酌把她收拾完后,就在她旁边和衣躺下。
他转头直直地盯着她,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一直熬到子时,才终于睡了过去。
可是好不容易才睡着,面临的却是噩梦连连。
可能是越怕什么,做梦就越来什么。
梦里,他看到白窈窈坐在船上,朝他挥手。
湖面上,雾气弥漫,他就这样看着白窈窈离自己越来越远。
任凭他如何哀求都阻止不了她的离去。
她就这样乘着船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沈如酌的额头冷汗直冒。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他就醒了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握白窈窈的手,想看她的脉搏是不是还在跳动。
结果他伸手摸了过去,却只摸到了衣服布料。
沈如酌被吓了一跳,他赶紧坐起身。
转头看去却发现他的旁边只剩下空的衣服。
怎么回事,窈窈呢?
这一刻,沈如酌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冰冷了。
一万个不好的猜想涌上心头。
再加上梦里的场景,更是让沈如酌如坠冰窖。
就在这时,一个雪白的脑袋突然从衣服里钻了出来。
紧接着,一只雪白的狐狸就这样趴在了枕头上。
看着这一幕,沈如酌的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看了看床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小白狐狸,最后才问道,“你变成狐狸了?”
白窈窈转头看着他,略微点点头,然后就又把脑袋转回去,蜷缩成一团睡了。
她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见小狐狸朝着自己点头,沈如酌就知道是她醒过来了。
他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关切道,“疼不疼?”
白窈窈只是甩了甩尾巴尖,不知道是疼还是不疼。
但沈如酌能感觉地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