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白窈窈是被鸟叫声吵醒的。
窗外的鸟儿不知道是不是在吵架,叽叽喳喳的格外吵闹。
白窈窈被迫睁开了双眼。
窗外,阳光正好,海棠花开的正盛,很是漂亮。
只是海棠树上的鸟儿实在是聒噪。
白窈窈死死地盯着这群鸟儿,颇有一种“你们要是再吵,就把你们全部吃掉”的气势。
鸟儿们像是察觉到了白窈窈的视线,全部识趣地飞走了。
鸟儿们一飞走,周围就又恢复到了安静的状态。
白窈窈心满意足地收回了视线,一垂眸,她刚好看见了正在睡觉的沈如酌。
这场面倒是罕见。
一般来说,早晨的时候她一睁眼,沈如酌基本上都已经去上朝了。
像今天这样安安静静地睡在她身边的情况实在是不多见。
白窈窈侧过身子开始盯着他睡觉。
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昨晚,她应该是被沈如酌抱回房间的。
可是到了房间之后,她做了什么呢?
完了,她好像想不起来了。
白窈窈闭上眼睛努力回想。
这时,她的脑海里出现了浴池蒸腾的雾气。
对哦,她应该是洗澡去了。
那洗完澡之后呢?
洗完澡之后,她干嘛去了?
白窈窈只觉得自己好像断片了。
消失的记忆碎片仿佛化进了昨夜的水蒸气里,跟着水蒸气一起消散殆尽。
她是怎么来到床上的呢。
是她自己洗完澡、擦干净,然后爬上了床?
白窈窈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里衣,甚至这件里衣都没有系好带子。
就像是用这件衣服把她包了一下似的。
难道她自己洗完澡擦干净后,还给自己穿上了里衣?
白窈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要是她真的做了这么多事情,她又怎么会完全想不起来呢。
白窈窈系好里衣带子,准备起床更衣。
下了床后,她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衣服,然后一件件穿好。
现在的白窈窈已经很会穿衣服了。
哪怕没有婢女,她也可以自己一个人就把衣服穿好,而且顺序都是对的。
穿好衣服后,她自己来到梳妆台前收拾自己。
她不会复杂的发型,但简单用发簪固定一下头发还是会的。
收拾完后,她凑近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嗯,不错,很满意。
等会。
这是什么?
白窈窈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块红色的印记。
这时,秋葵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白窈窈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秋葵开口道,“小姐怎么起床了也不跟奴婢说一声。”
见白窈窈没说话,秋葵好奇地凑近了她,又喊了一声,“小姐?”
可白窈窈还是没说话。
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始终不明白这是哪来的。
所以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白窈窈正发懵的时候,秋葵已经瞥到她脖子上的痕迹了。
看着这个痕迹,秋葵瞬间红了脸,她压低了声音问白窈窈,“小姐,你昨晚是跟殿下圆房了吗?”
白窈窈懵了,她问道,“圆房是什么?”
秋葵拱了拱她的手肘,神神秘秘地说道,“圆房就是做那种事情啊。要不然,小姐你的脖子上为什么会有这种痕迹。”
白窈窈完全没听懂,“我脖子上的这个痕迹是什么?”
“哎呀,这个就是那个呀,那个!”秋葵羞红了脸,可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所以她实在是不好把直白的话说出口。
可白窈窈也是真的没懂,“哪个呀?”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沈如酌已经被她俩吵醒了。
他下床换好衣服后,就直接朝她们两个走了过来。
听见她俩的对话,沈如酌直接对秋葵说道,“主子的事情是你能打听的吗?”
听到沈如酌的声音,秋葵的脸色瞬间惨白,她赶紧低头行礼,“见过殿下,是奴婢僭越了。”
看着秋葵,沈如酌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责问道,“你一个奴婢到了晚上不在门口侍候着,你跑哪去了。偌大的宫殿里竟没有一个可供使唤的。”
听到这番话,秋葵赶紧跪了下去,她紧张地解释道,“昨夜放了烟花,奴婢们一时贪玩,跑去看烟花了。还请殿下责罚。”
这秋葵毕竟是一直侍奉白窈窈的,看到她跪在地上,白窈窈于心不忍,“沈如酌,算了吧,昨晚确实热闹,她们偶尔贪玩一次也没什么的。”
既然白窈窈都替她求情了,那沈如酌也不好再追究。
他冷声道,“念在是初犯,这次就先算了,下次本王决不轻饶。”
“是,谢殿下,谢小姐。”
说完,秋葵赶紧起身给白窈窈收拾发型。
见秋葵在给自己弄发型,白窈窈顺口问道,“秋葵,昨晚是你给我洗的澡吗?”
“没有呀,奴婢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