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阳光正好,他抱着小狐狸去花园晒太阳。
他特地让人端了盘葡萄来,一颗一颗剥好了喂给她吃。
婢女看到小狐狸,有些惊讶地说道,“小狐狸回来了呀。”
随即,婢女疑惑地问道,“白小姐呢?怎么没看到她。”
白窈窈有些心虚地抬头看向了婢女。
沈如酌镇定自若地说道,“她回家去了。”
婢女虽然不解,但还是应道,“是。”
可就一个中午的时间,白小姐怎么就走了呢。
而且白小姐要是出门的话,肯定是要坐马车走的。但马车并没有人用啊。
好在婢女并不敢多问,只是安静待在一边侍候。
这时候,陈尔走了过来。
见小狐狸又缩在沈如酌的怀里,他问道,“小狐狸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如酌只是穆棱两可地回答道,“刚刚。”
喂完了葡萄后,沈如酌才抬头看向了陈尔,“查到了吗?”
陈尔点点头,“查到了,是江丞相派人去做的。他故意让马受惊,这才造成了人仰马翻的局面。”
听见这话,沈如酌的表情没有丝毫惊讶,看来是早就猜到了。
陈尔问道,“殿下要处理丞相吗?”
沈如酌摇了摇头,“不急。他设计害我,估计只是想帮他女儿出气。谅他也不敢真的置我于死地。”
沈如酌很清楚,哪怕白窈窈没来救他,江云鹤的人也会出现救他的。
弑君的代价,他江云鹤还背不起。
只是这种小打小闹,确实让沈如酌觉得不爽。
可只有忍让,才能让江云鹤这只老狐狸肆无忌惮地露出马脚,他才能真正地一网打尽。
无碍,江云鹤今天对他做过的事情,日后,他会百倍千倍地还给他。
陈尔继续说道,“七王爷的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就可开席。”
“嗯,知道了,把邀请函发下去吧。”
“是。”
陈尔走后,沈如酌低头揉了揉白窈窈的小狐狸脑袋,“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白窈窈抬头看着他,乖巧地点点头。
看着乖巧听话的白窈窈,沈如酌的眼里含着笑,他低头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脸。
虽然毛茸茸的手感很是不错,但还是那张嫩滑小脸的手感更好。
晚上,沈如酌穿着一袭白衣,而他的肩上正趴着一只白狐狸。
常年身体虚弱的他,脸色苍白,可是双眼仍旧有神,近看像是一潭安静的湖水,但实际上,湖水之下满是暗流涌动的波涛。
小狐狸乖巧地趴在他的肩头,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这次来参加宴会的,一半是王侯将相,另一半就是王侯将相的女儿们。
沈如衍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所以,身为哥哥的他自然要操心沈如衍的终身大事。
至于他自己,并不作考虑。
他现在的身子骨,就算娶了妻,也很难留种。
倒不是某个部位不行,而是身体吃不消。
一旦剧烈运动,必然咳嗽出血。
轻则吐血,重则甚至有性命之忧。
所以他根本不敢有那个方面的想法。
可是刚想完,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白窈窈的身子。
那通体雪白的身体,匀称又柔软。
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是如此地舒服。
刚想完,沈如酌的耳尖就悄悄地红了。
他怎么可以对自己养大的狐狸有这种不好的想法。
看着小狐狸天真的眼睛,他就更羞愧了。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沈如酌给小狐狸夹了一块肉。
不过好在白窈窈并没有注意他,她张开嘴接过,可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沈如酌到底给她喂了什么东西。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宴会上的一只白色狮子狗吸引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动物。
出于好奇,白窈窈从沈如酌的腿上跳了下去,直奔狮子狗而去。
沈如酌赶紧喊道,“去哪?”
白窈窈头也不回地跑了。
偏偏这时候,大臣们端着酒来敬他。
一时半会的,宴会上也出不了什么事,沈如酌也就随她去了。
这只纯白的狮子狗被一个少女抱在怀里。
而这位少女就是江沉月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也就是相府的嫡出二小姐江沉璧。
狮子狗趴在她的腿上,闭着眼睛,好像正在睡觉。
江沉璧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的毛。
白窈窈蹲坐在旁边,观察了一会。
这时候,江沉璧突然发现了她。
看到白窈窈,江沉璧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蹲在这里干嘛,就会狐假虎威的畜生!”
一想起自己的姐姐因为这只小畜生被禁了足,江沉璧就满肚子的怨气。
也是因为这样,自己的雪白狮子狗因为皮毛颜色跟这只狐狸一样,她的母亲差点就要把自己的爱宠给扔出门。
想到这里,江沉璧突然伸出了腿,打算踹白窈窈一脚。
幸好白窈窈反应快,直接逃走了,然后跑到不远处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