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大议长在五年前去往极北之渊,至今仍未归。
女皇年纪尚浅,索伦斯以皇叔的身份独揽大权,即便是帝国议会有时也得避其锋芒。
以这位的脾性,排除异己什么的,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你们沦落于此,是因为索伦斯亲王吗?”普利森问道。
“是因为他,但又不全是因为他,太多的不幸与恶意交汇在了同一个时间,又同时落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米勒眉眼低垂,缓缓说道。
“潘妮的未婚夫,也就是前任沧澜元帅尤里在15年前带着大批军队消失在了前线战场上,使得沧澜大败,退守北陆,北海岸和临海上的诸多利益都让给了天鹰,对于高傲的沧澜人来说,这无异是一场耻辱性的大败。”
“有传言说,尤里元帅叛了国,带领着大批军队投奔了天鹰,这传言在民间盛行,甚至一度成了主流说法。”
“尤里元帅是梅林议长的弟子,骁勇善战,在面对天鹰时态度一向强硬,绝然不可能会叛国。”
“那无端的传言之所以兴起,想必也是索伦斯亲王在背后推波助澜,元帅与身为保守派领轴的他向来政见不合,他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抹黑元帅的机会。”
“若非梅林议长当时因伤闭关,索伦斯的奸计又岂会得逞。”米勒的拳头紧紧攥起,双目之中映出仇恨的火光。
“潘妮将军因为此事受到了牵连吗?”
米勒点了点头,“因为此事,和元帅关系最为亲密的潘妮以及她手下的骑士团被调离了前线,在索伦斯的暗箱操作下,我们被调往了临近极北的喀隆,那是一片苦寒之地,就连海面都凝起了冰霜,到了这里,也就基本跟沧澜的权利中心告了别。”
“当时的潘妮已经对索伦斯构不成任何威胁,不过索伦斯仍然不想放过潘妮。”
“沧澜东南部的四郡,曾是约尔撒王国的土地,也是现在沧澜境内最大的约尔撒人聚集地,他在那里策划了一起约尔撒人的暴动,并把事情闹到了议会那边。”
“潘妮身上流着约尔撒王室的血,也是约尔撒人的代表,索罗斯亲王联合各方势力,逼得潘妮独自前往路旦卡姆请罪。”
“潘妮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她被索伦斯软禁在了路旦卡姆,而她手下的骑士团,也被拆分,编入了其他部队之中,只剩下了我们留守在喀隆,等着潘妮回来。”米勒转头望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潘妮,又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收了回来。
“直至半年之后,我们才知道潘妮被索伦斯亲王软禁在了路旦卡姆。”
“而当我们救出潘妮时,她.....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恨,恨那索伦斯亲王为何能一手遮天,恨他这歹毒的计策不用敌国的身上,反倒化作尖刀狠狠的扎向了已国的忠勇之士。”
“我们想伸冤报仇,却又无处可去,议会与索伦斯沆瀣一气,欺上瞒下,女皇高居深宫之中,我们的呼吼声传不到她的耳朵。”
“反?做不到,在索伦斯的围追堵截下,原本近百人的精锐部队只剩下了十几个人,而其中的传奇战力只有我一个,唯一能够起到点影响的手段便是纠结境内的约尔撒人势力,在沧澜的后方掀起动乱,但这样无疑是在饱受战乱之苦的沧澜民众的伤口之上撒盐,伤及不到索伦斯的根基,反倒会让沧澜陷入动乱,于我等军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和理念背道而驰。”
“投敌?那岂不是真应了索伦斯所杜撰的谎言,只会尤里元帅和潘妮蒙羞,而且无论是天鹰还是北沧澜,我等都有着国仇家恨,不可能去践行此举。”
“忘了这一切?这又怎么可能,潘妮爱兵如子,每次作战身先士卒,在战场之上,曾不止一次救过我们的命,她是我们的将军,她所遭到迫害和不幸绝不该被这么遗忘。”
“可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我们无力去对抗索伦斯亲王,在对方手下的追杀下,我们只能跑,离开沧澜,离开索伦斯的势力范围。”
“于是我们便来了这里,被风君陛下赐福过的地方,只有在这里,潘妮的疯症才不会轻易发作,我们在此落了脚,一晃便是十几年。”
普利森默默地听着对方讲述的故事,那个北陆第一强国中发生的故事,自从25年前伊撒斯亲王叛离沧澜后,这个往昔的强大帝国便日薄西山,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沧澜之所以还有着如今的地位,除了古沧澜帝国时期留下的家底,便是靠当世至强之一的梅林大议长强撑着了。
“米勒队长,你清楚潘妮将军的哑和疯症是因为什么吗?”
“潘妮是被人毒哑的,有人不想让她发出声音,至于疯症......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估计和索伦斯脱不了关系。”米勒苦涩地摇了摇头。
普利森轻抚了一下自己右眼的眼罩,目光落在了潘妮的身上,在根源之目的加持下,普利森看到了一种特殊的东西。
神性粒子。
“潘妮将军是神眷者吗?她是否容纳过旧神的神性。”
“潘妮不是神眷者,也从未容纳过旧神神性,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我或许知道潘妮将军那疯症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