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托尔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周围的环境他很熟悉。他现在应该躺着总督府的房间里。
“我这是睡了多久?”维托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长时间的昏睡使得他柔软的红色长发变得有些蓬松,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整体的形象。
“魔术师......”维托尔回想着那个药剂瓶上的花纹和图案,不禁有些头疼。
“那真的只是个梦吗?”
维托尔摆了摆头,相对于验证一个过往梦境的虚幻与否,解决诺顿现在的问题,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
“唉,总督不好当啊。”维托尔掀开了被子,准备穿衣服起床,但他突然发现床上的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着一样,有些拉不起了。
维托尔感到有些奇怪,于是伸手把被子掀开,然后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抓着被子的是一个女人的手,而它的主人,正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半睡在床上。
卢亚斯跪在床旁的地板上,身子靠在床边,头则枕在床上,她整个人靠在床边形成了一个z字。很难想象,究竟是有多疲劳才能让人以这种奇怪姿势陷入沉睡。
“这家伙......”维托尔叹了叹气,随即下了床,小心翼翼的把卢亚斯抱起,将她安放在床上,并给她盖上了被子。
“这样都能睡着,看起来她真的是蛮累的。”
给卢亚斯盖好被子的维托尔,意外的发现床头柜上居然有一份叠好的文件,于是将文件拿起翻看了一下。
“总督府的工作报告吗?看来她真是在这里等了我很久了呢?也难怪累成这样。”维托尔轻笑了一声,将那份文件重新放回了床头柜上,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卢亚斯。
“在父亲和姐姐都离开我后的这5年里,和你在诺顿的这段时间,应该是我过的最不痛苦的一段时光吧。”维托尔打开了衣柜,穿上了那套精美的总督服,并整理好了自己的着装。他看着镜子中那张绝美的脸,神色有些恍惚。
“这些年我的变化.....的确挺大的。”维托尔摸着自己光滑细腻的脸颊,那对如同红宝石般的眸子闪过一丝黯淡。
“自父亲5年前去往极北之渊后,天鹰境内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混乱了。”
“北境无主,两位公爵之间的势力相互斗争,虽说安锡公爵与姐姐的私交甚好,现阶段也愿意帮助我,但她的背后是整个安锡家族,而她也并没有明确表示在帝国派系中的站位,我也不清楚他究竟会支持哪边。”
“东境宽广,由四位公爵管辖的十六省之地,皆由贝尔维恩大公一人掌控,东境主城奥尔巴尼在经济方面甚至已经超过了天鹰的首都哥伦比亚,那里是世界树无法扎根的地方,贝尔维恩大公创立的超凡者组织‘四色议席’渗透了奥尔巴尼的方方面面,代表着四个不同花色的四位圣者坐镇于此,沧澜、南海、龙朝、世界各地的商船聚集在奥尔巴尼之中,这一座城市的影响力可以波及到整个天鹰,甚至是整个世界。”
“西境据守,卡伦斯大公曾是父亲的弟子,作为当世‘十圣’之一的他是坚定不移的保皇派,他手握兵权,军部的高层有一半以上都出自于西境的贵族世家,他的长子更是现任的天鹰海军元帅,他的立场应该不会变,只是不知道西境的那三位公爵究竟会站向那边。”
“至于南境,几乎是铁板一块,南境十三省的总督和三位公爵都以弗拉德大公马首是瞻,他在南境内排除异己,南境内敢跟他不对付的人或家族基本都已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弗拉德大公与东境的贝尔维恩大公有些冲突,为了争取黄金海域上的几条重要航道,两拨人在黄金海域上打的不可开交,说来也是可笑,为了针对弗拉德大公,贝尔维恩大公还特意扶持了一个海盗势力,也不知幽灵城的那位鬼伯爵对此是否会有意见。”
维托尔的手握成了拳头,在父亲离开的这五年里,天鹰实在是变了太多太多........
“也不知父亲何时才能回来。”
维托尔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应该坚持着父亲临走前给自己划定的那条道路,不过现在的他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因里格斯......母亲究竟在那里留下了什么?诺顿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是否也与那件东西有所牵连呢?”维托尔对着镜子系好了自己胸前的领结,然后站直了身子。
“我会得到答案的!”
.....
帕托群岛,桑坦镇,一处老旧的小酒馆内。
老汉克坐在椅子上看着今天桑坦镇新出的报纸,脸上的皱纹近乎挤在了一起。
“桑坦镇的约克男爵死了。”老汉克阴沉着脸看向旁边桌子上与奥奈有说有笑的普利森。
“好事,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欺压百姓的事他可没少干。”普利森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他举起桌上的杯子,浅饮了一口杯中的牛奶,然后起身缓缓走到了酒馆的前台。
“卡洛莎,给我的牛奶再加两勺糖。”普利森敲了敲杯子,催促着这酒馆曾经的老板娘。
“好的,老板。”原来的老板娘卡洛莎本来在里面和他的女儿珍妮特玩闹,听到普利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