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右厢右子阵前,虽杀声震天,但雷声大雨点小。
既然是佯攻,祝无希也没真去玩命,只要拖住江灵府不去支援就行。
至于江灵府,没有冯二命令,别说增援,便是主动出击他也不会。
双方磨磨蹭蹭之际,石枫忽然愣住了,他人在这边,但一直放心不下另一头的师父和大师兄。
每隔一会,就要传信大师兄,询问左厢左子阵的战况。
而每一次,石枫问一句,长青就要回上一大堆。
“我们这边?好得很!这个赤龙怒当真,哇!威猛!威猛!二十多只傀儡都被灭情一把火就烧光了,爽歪歪呀!
哎,小七,这火器是你铸剑谷打造的吗?下次多给师兄两管,这玩意真好用...”
“嗯,嗯,没啥事,一切顺利,我们正在攻击阵墙,哇,今天的风头都被灭情出光了,他们负责主攻,我们负责帮焚天峰的兄弟抵挡飞箭。
哇!你看,你看师父的身手好矫健呀,飞扑过去,把三四支碗口粗箭矢都斩断了,我看看,哦!原来是晴云师叔站在那边呀,怪不得师父这么奋不顾身...”
中间忽然夹杂流云子的喝骂,“长青,你躲在那里,拿着块信符,嘀嘀咕咕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长青忙道,“来了,来了!老七,不说了,不说了。”
石枫听了,暗暗发笑,这个晴云是灭情道人的大徒弟,也快结丹了,她和师父是同一年拜入山门的,又是同乡,彼此间走动难免勤一些。
于是长青便经常开师父的玩笑,什么“我昨天在晴云师叔,看刘师伯大献殷勤,师父你要加把劲呀!”
什么“晴云师叔又美又彪,再说火克金,师叔你能降得住吗?”
当然,每次长青的调侃,换来的都是流云子一番训斥。
石枫和长青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传信彼此问一下情况,但刚才,石枫发出信符,却未收到回音。
石枫只当战事正酣,大师兄一时没空,也没放在心上。
隔了一炷香后,又传音了一次,长青依然没回。
石枫急躁起来,又给师父传信,结果还是没有回信。
石枫忍不住了,“祝师叔,怎么回事?我好像联系不上另一队人马,你试试能否联络李师兄?”
祝无希淡淡道,“不用慌张,那边战事正急,谁有空不停说闲话。”
“祝师叔,我有种不祥预感,你还是赶紧联络李师兄。”
祝无希嗤笑道,“石枫,我看你胆子也太小吧,疑神疑鬼。”
石枫正要说话,黑暗中,远处有人飞奔过来,边跑边喊道,“祝师伯,祝师伯,大事不好了...”
祝无希回头一看,“诸豫,是你,出什么事了?”
诸豫喘着粗气,“师伯,不好了,师父他们被困住了。”
“困住了?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祝师伯,师父吩咐我在外面监视主阵变化,每隔一炷香向他禀报一次。但我方才三次向他传音,他都没回我。”
祝无希松了口气,“哦,那没什么,也许他正和敌人交战,无暇回你。”
“不是!”诸豫急得连连摇头,“我见师父没回,忍不住偷偷前往左厢左子阵去看,结果发现,整个左厢左子阵被一团乌光包裹,如同一只巨大黑色蚕茧,我神识扫去,根本透不进去...”
祝无希、石枫、烈阳子三人全都惊呆了。
“那赶紧过去看看。”烈阳子急道。
众人正要动身。“且慢,”祝无希手一摆,“李师弟是此行主帅,负责全权指挥,他下令我们佯攻右厢右子阵。”
石枫一愣,“祝师叔,现在情况有变,主队中了敌人埋伏,我们这支分队还在这里佯攻什么!”
祝无希呵斥道,“你懂什么!李师弟料事如神,排兵布阵从未出过差错,左厢左子阵的黑茧可能是师弟的计谋...”
“不是,不是,”诸豫忙道,“弟子走到近前,感觉那乌云魔气冲天,肯定不是师父放出来的。”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杀往左厢左子阵,想办法救出被困人马。”石枫急道。
石枫一再抢在祝无希前面说话,祝无希终于忍无可忍,冷冷道,“石长老,既然你成竹在胸,那就由你来发号施令好了。”
分兵时,李青师明确说了,这一队由祝无希负责,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石枫懒得和祝无希置气,“那好,祝师叔你说怎么办?”
祝无希缓缓道,“临出发时掌门说过,大军作战,最要紧便是令行禁止。
当时他老人家授予李师弟掌门令牌时曾说过,但凡不遵号令者,无论他是什么辈分,什么人的徒弟,什么长老堂主,统统可立诛剑下。
我们这队人马奉命佯攻右厢右子阵,没有李师弟的命令,擅离职守,是要掉脑袋的!”
石枫怒极反笑,“祝师叔,我记得李师兄还说过,临机应变,你可以权宜做主,他可没说过一定要我们在这做无用之功。”
“你也知道权宜之计在祝某吗?那我的命令就是继续佯攻右厢右子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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