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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龟骨里,角魔龙咧着大嘴,“行了!行了,叫两句都得了,别没完没了!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惨叫声有多假!
来,来,本老爷跟你学学什么是惨叫...啊,啊…啊...啊...”
白狐捂住耳朵,“快闭嘴,老淫龙,这里没有母龙,你叫那个啥也没用!”
石枫连连喘息,无暇理会他们吵闹。
此刻的石枫,趴在石室地板,回想刚才数息情形,兀自心头狂跳不止。
方才,他被妖王抓住,力透经脉,一时无法动弹,被扔在恶鬼石门上。
那石门看似寻常,实则含有汹涌的地火,温度极高,血肉骨骼皆可熔化。
石枫后背一碰石门,最外面外衣立即冒起青烟,顷刻被烧成飞灰。
外衣下面便是七火葫芦甲,此宝本就是专门储藏火焰的容器,面对地火,尽可抵挡得住。
然而七火葫芦甲形如士兵的明光铠,长度刚过腰腹。因此石枫下身所着依然是七兽甲衣。
这件七兽甲衣是石枫用寒蛟皮硝制而成,陪伴他百年,数次救他于危难之中。
寒蛟本来最克烈焰,然而竟也抵挡不住石门蕴含火力,逐渐冒起青烟,一股热浪透了进来。
然而,石枫的腿脚并没有立即融化,他是天阙火灵根,练成黄眉心诀,又炼化了地火之精氤氲火莲,对地火的抵御之力极强。
当然,石枫也知道,自己终究是血肉之躯,而石门烈焰堪比熔浆,若一直贴着,时间稍长,也要被烧死。
石枫的丹田虽被妖王封住,但妖王也猜不到,石枫居然有两个“丹田”--他还有一个石丹!
因此,石枫想也没想,从石丹抽取一丝法力,果断运起九逆术。
九逆术是当年青帝谷里柳孤月所传,乃魔族死士冲破封禁的秘术。
这门秘术须扭转经脉,肉身要承受极大痛苦。
石枫生怕妖王再补上一爪,直接结果了自己,全力运转九逆术。
肌肉一阵钻心剧痛,但疼痛过后,身体经脉重又疏通。
石枫甫得自由,正想从石门上跃开。
忽然,他心里一动,悄悄运起石遁术,一点点钻入石门。
他一边往后退,口里一边惨叫,却如同被熔化一模一样。
那扇石门厚达五尺,被烈焰烧透,若非石枫已炼化氤氲火莲,根本穿不过去。
当石枫突烟冒火,穿出石门,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他外衣已彻底烧没了,头发焦曲,七兽甲衣的下摆也烧穿了几个大窟窿,屁股都露出一块,极是狼狈。
角魔龙忍不住哈哈大笑,石枫急忙一跃而起,从玄龟骨里取了件灰袍披在身上。
此刻,他已站在石室正中,头顶一块月光石,将屋子照得通亮。
这间屋子和东面石室面积大小差不多,只是,这里没有书架书桌,只是靠墙边摆着一张石床。
石床上没有枕头席子,只是正中放着一个羊脂白玉净瓶。
除此之外,屋中更无其他摆设。
石枫转过身,发现石床对面墙壁上有一幅图画。
画中一位双十年华的姑娘,瓜子脸,柳眉凤目,容貌甚美。
她身着短靠,跨着胭脂马,英姿飒爽。
这位姑娘手持软鞭,作势欲抽,虽是要打人,但眼角眉间却满是盈盈笑意。
角魔龙“哇”了一声,“原来妖王居然是个大色魔,在床边画了个美女,天天...”
石枫凑到石壁,见画像下面的石壁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头两行乃是,“谁家孤鸿,又栖寒枝?谁有慧剑,可斩相思?”
短短十六个字,石枫只觉其中一股说不出的苍凉寂寞。
“慧剑?难道是什么剑法,小石头,你快看看下面文字是不是记录了什么神妙的剑法?”角魔龙催促道。
石枫一目十行,迅速将墙壁文字浏览了一遍。
墙上记录的并不是什么剑法,而颇似日记,杂乱无章,宛如呢喃。
“庚戌日,夜无眠,明月如水,忆周溪前煮茶,满山萤火作灯。”
“甲辰日,三年之祭,悲不能寐,遂来此,以求一宿安眠。”...
角魔龙看了,瞠目结舌,“这妖王居然是个大花痴?写了这么多骚包的话。”
石枫缓缓摇头,“这些文字图画不是妖王伯奇留下的,而是雪隐禅师写的。”
“孔雀上人?你确定?”
“当然!我在山门大殿曾见过他题的牌匾,认得其笔迹。你看这些字圆润修长,虽在悲痛之中,每一笔划依然一丝不苟。”
“啊,本老爷明白了,孔雀山人是个假和尚,真色狼。偷偷拘了个女子在离渊石屋里,供其淫乐,然后让妖王这个大傻瓜在外面观风把哨!”
“不是,不是。”石枫摇了摇头,随即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什么?”
“你记不记得之前凤师姐说过孔雀上人和凤舞山庄郎小姐的轶事?
原来孔雀上人亦是深爱着郎小姐,只是他自幼出家,精修佛法,不敢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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