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的意思,微臣明白了,刘公公的提点微臣也明白了,多谢公公了,这点小意思留着吃酒!”
林煜明走后,刘公公满意的点点头就回去禀告了圣上。
“贾赦怎么说?”
“贾大人聪慧,老奴就只是按陛下的意思随意点了一下他就明白了!”
“嗯,那就行了!走吧,听太后说荣国府的贾元春是个妙人,朕去太后宫里瞧瞧!”
刘公公眼神闪过暗芒,立即收了神色扶着皇上去了太后那里。
林煜明回了衙门,打开刘公公给他的案子,又让衙役将那班主的儿子带上来花厅问话。
“你就是那个玉怀春戏班的班主之子?”
“是的,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我们戏班三十八条人命做主啊!”
“你先起来吧!你这次上京告状是别的戏班出的盘缠吗?”
“是的,这事这江南闹得很轰动的,那个什么王爷,抓了人就抓了去呗,何苦要杀我们整个戏班?玉涵哥根本不想伺候他,玉涵哥说他太残暴了,还说他进府一天就被打的片体鳞伤,这才逃跑的。”
“嗯,那你可知道这个圣朝的律法?可知道身份上的差异民告官就要先滚钉板在打三十大板,没死才能受了这案子?”
那小子苍白的脸上泛起了青色,但是仍然怒气冲冲的看着林煜明,“我愿意,我愿意一试。”
林煜明点点头,又道:“那是告七品官员的告六品的是打板子加十下,依此类推,而王爷是圣上的亲弟弟,应该算下来是一百板子,你确定你能挨一百下板子不死?不死本官才能接你的案子!”
“为什么?为什么啊!苍天如此不公!”
林煜明眼中也有不忍,但是皇上说了,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实你还可以选择其他的方案,本官说一说,你听一听,觉得可行咱们在细谈如何?”
“什么方案?”那少年怒盯着林煜明,觉得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肯定都是坏人不会为他们老百姓做主了。
“那就是让王爷陪你一个戏班子,钱他出,人也让他找,以后你在王府挂班唱戏,这样你就是王府的人了,以后走出去,其他人和戏班子都不敢得罪你了,你觉得这样如何?”
“那是我杀父仇人啊!你让我去给杀父仇人唱戏?”
“如果你觉得不好,那还有一个方案就是让王爷赔你一笔银子,你拿着银子回老家去,这样也算物有所值了。”
林煜明盯着他的眼睛,其实他已经给他自己报仇的机会了,如果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选,忍辱偷生报仇雪恨。每个仇恨不自己付出点什么,又怎么可能抱得了?一个是瓷器一个是瓦朔,怎么报仇全看他一念之间。
林煜明淡淡的继续道:“认不清现实的人,往往都是死得最快的,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才能做自己能做的事。”
少年突然瘫坐在了地上,来的路上,那几个班主也是这么劝他的,他们不过贱籍,说是平民,可官府和贵人那个把他们当成了平民?还不得是贱民?贱民随便什么人都能杀能卖能抢,有何人权?
“我,我拿钱!那个王爷能赔我多少银子?”
“这个嘛按人头算一个五两银子,三十八条人命就是一百九十两,算上那个什么玉涵的就算二百两吧,本官这就给你,我写个收据你看看按下手印就离开京城吧。”
那少年见林煜明一直是用很温和的语气和他说话,不像那些个衙役那么凶残,暴虐,对他又打又骂的。
“青天大老爷,我想留在你身边可以吗?我认识字,求大人收留我做个跑腿的!”
林煜明诧异的看着他:“你不怕王爷知道后将你也一起抓了去?如今京城为你们戏班的事闹得可是沸沸扬扬的,你来京城后煽动戏班不接戏,这事闹得可是很大,你不怕被报复吗?”
少年一脸坚毅的道:“只要老爷不怕王爷,肯收留小子,小子自保的手段还是有的。”
林煜明想着以后要和蒋玉涵那样的人接触,又想到今天忠顺王看他的眼神,似乎想打入他们的小团体,这个小子也能起点抛砖引玉的作用。还有那个北静王似乎也是好这口的,不然怎么看得上蒋玉涵和贾宝玉?
他不可能总在这些恶心的人身边转着,这小子倒是正好,他了解这行的规矩。
“那行吧,以后你就改名叫小山,给你的银子你给那几十个家里送去吧,多的你自己留下,等你办完事回来,我带你去王爷那里陪个不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是老爷!”小山站起来行了礼。
林煜明让他下去了,这案子没了苦主,又赔了银子,就算了结了。再来就是戏班子闹事这事了!
他突然有些头疼了起来,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坐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这段时间经常这样,看来身体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啊!
没几天功夫小山就回来了,林煜明就带着他去了忠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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