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约摸过了一刻钟,但听手术室大门一声巨响,接着,就见三四名护士,推着李紫竹走了出来,其中一名护士,高举吊瓶:“谁是病人家属,拿着。”
“好”
羽滔忙奔到推床边,伸手高举吊瓶,而后垂眼看着一脸惨白样子的李紫竹,轻声呼唤:“紫竹,紫竹,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羽滔啊!你能听到吗?”
躺在病床上的李紫竹缓缓睁开眼,冷目瞥了他一眼,便轻轻合上双眼,不再理会,任由护士将自己送入加护病房。
随着时间分秒划过,加护病房窗外的阳光,刺进了病房内,酣然入睡的李紫竹脸上。
此刻,一阵灼热迫使她紧皱双眉,睁开双眼。
接着,就见羽滔正用瓷勺小心翼翼的搅拌着瓷杯中的热水。
李紫竹见他如此认真的样子,心下一舒,正欲说话之时,脑中不由地想起昨晚羽滔一脸冷漠的表情和如此决绝的做法。
心下一横之际,便闭上双目,假意不再理会。
此时的羽滔,虽忙着让水冷却,但对她细小的动作,还是尽收眼底,不自觉地抬眼看着她的病容,自惭一笑:“对不起紫竹,我错了,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喝点水,吃点东西,然后把身体养好。如果你觉得不解气,你骂我、打我、杀我,我都绝无怨言,好吗?紫竹。”
李紫竹听着他简单直白的话语,不禁心下一舒,暗思:不行,我不能原谅他,他居然不肯相信我的清白,这种男人不值得被我原谅。
羽滔见她不语,不自觉地抿嘴一笑:“紫竹,不肯原谅我是吧!我知道你醒了,我虽然是个粗人,可我也明白,你心里恨我杀了那个人,不过紫竹,我敢向你保证,那个人他没有死,而且一点事情都没有。”
“天啦!中了两枪还不死,羽滔,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李紫竹依然紧闭双目不理不睬,心头却恨声想:你太无情了羽滔,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羽滔吗?从你这次失踪回来后,就变了,变了你知道吗?你变得凶残、冷漠、无情,甚至还多疑。
“紫竹,你听我说”
羽滔放下瓷杯,伸手握住她冰冷的左手,认真地说:“紫竹,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他要下如此重的手吗?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他抱你的一些亲昵照片。其实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恨他,恨他夺了我对你的爱,更妒忌他能让你开心一笑,所以,我必须要对他严惩不贷,顺便要告诉所有人,敢抢我羽滔的女人,都是什么样的下场。”
羽滔说到此,将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下,而后长叹一声:“可是紫竹,我现在后悔了,后悔不顾及你的身体,把你气得吐血,另外,还把你花了两个多月功夫养好的腿脚,又给弄成了原样,说实话,我真的该死。”
羽滔说完,不禁越想越气,最后抽回右手狠狠地朝自己脸上扇了一个大嘴巴,边扇边骂:“我真不是个东西。”
李紫竹见他又自责又自残,心有不忍,便缓缓睁开眼看着他,淡淡地说:“我渴了。”
羽滔一听,忙‘哦’了声,顿时喜笑颜开地说:“好好好,我喂你喝。”
说完,便放下她的手,拿起杯子喂起水来。
李紫竹见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轻哼一声:“算了,别喂了,请个护工吧!不然指望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渴死、饿死”
说到此,不禁想起李湘潭那娴熟的动作,不由地长叹一声,摇摇头:“算了,不喝了。”
羽滔见她如此,便知是自己的失误,忙将她病床摇高一点,而后坐到她旁边,惭愧一笑:“紫竹,别生气,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照顾人的习惯。要不这样吧!我学,你教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来,再喝一点,之后,我去买点稀饭过来,好不好?”
李紫竹见他如此,只好点了点头:“好”
说完,便张口喝了几口水,最后轻吁一声:“实在不行,就请个护工吧!照顾人的事,你做不来,放心吧!我不会生你气的。”
“真的?”
羽滔半信半疑地说:“你真的不生气?”
“不生气”
李紫竹轻叹一声:“人各有异,去吧!我能理解。”
“那好,我这就去请护工。”
羽滔说完,起身便走。
李紫竹见他风风火火的样子,不自主的轻叹一声,笑了笑:“你呀!活脱一个黑社会,如果你不是黑社会老大,那才叫奇怪呢?”
李紫竹话一说完,脑中不禁想起李湘潭来,边想边在心里暗自自责起来:“湘潭,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我应该会料到凭羽滔的做法,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可是,可是我还是没有算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湘潭,原谅我吧!”
想到此,李紫竹不自觉地轻叹一声,然后抬眼看着窗外的阳光,呐呐地说:“乞求原谅有什么用,都不知道他的死活,湘潭,你还好吗?”
正说间,仅听牟云天的声音响起:“放心吧!他死不了。”
李紫竹一听,忙转过脸看着手拎一包水果和一束菊花的牟云天:“云天,他真的没事吗?那他伤的怎么样了?真的没事吗?”
牟云天轻叹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