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几人如何上山,且说卜遗生转身看着这辽阔原野中涓涓细流的柔水、清丽明亮的溪流、幼嫩幽静的草坪、形如玉带的山路、高低相间的绿坡、斜生在山中的杂树松林、突兀在高端险林中形状万千的奇树、飞出绿坡且当空鸣叫的一群野鹤、还有那一处处在云雾中半隐半现,且时刻保持姿态万千的嶙峋怪石。
就在卜遗生看着那些云雾中的怪石入迷之际,只听得一个苍老而不乏洪亮有力的声音响起:“小伙子,这雾都仙山,它可是远离村、县、市、省、州,就连郊区也算不上的一处贫瘠之地,你却独自一人走了上来,而且还是从万灵坡的那条狭小的山道上爬上来的,只道是现代年轻人都喜欢享乐,哪能吃的了登山爬坡之苦啊!而你,却做到了!”
卜遗生听他如此说,不由地抬眼仔细打量着他:见他一米七八的身高、满是皱纹且神采奕奕的白皙长脸、胖瘦均匀的健康体魄及一身略有些破旧的白褂灰裤。
看到此,卜遗生不禁暗思:“老者虽老,但这些简单的衣衫,却掩盖不住他老当益壮。”
老者见他沉思,忙伸手从头上摘下那顶遮住太阳的破草帽,笑呵呵说:“小伙子,老头我都快八十了,按理说,你应该叫我爷爷了。你呀!怎会从万灵坡那条小路上来呢?那路可不好走,有十几年没人走过了。你应该从史家村方向的灵泉寺绕过来,那里的小路,有庙里的人修缮,比这里好走。”
“爷爷……”
卜遗生看着他慈祥的笑容,环顾四周一眼,见四周并没有房屋,便不自觉地问:“您老人家是从哪里来的?据我所知,这里是人迹罕见的地方,且离最近的一户人家至少也有十里之地,难不成,您和我们一样,也是来游玩的?”
老者笑呵呵地说:“非也,我就住在那里。”
老者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卜遗生刚刚看着的怪石嶙峋处,继续说:“雾都山的入口,就在那仙石下一处山坡上的破庙里。而那破庙下面,有一处土坯所建的两间房子,就是我的暂住地。”
“爷爷”
卜遗生侧身指了指那参天的托天灵石:“听老人们说,那棵斜长在灵石顶端的灵芝矮松,就是前往雾都山的入口,怎么您说的入口,是在仙石下方的那处破庙里呢?”
老者依旧笑呵呵地说:“我就是因为找不到雾都山的真正地界,所以才从江朱宜京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以便探索乡间野史中记载的雾都山的真正方位。直到去年的今天,我才在那座破庙里的石柱上隐约看到了雾都山上的残缺地图。而雾都山的真正入口,也就在那幅即清晰又模糊的残缺地图上。”
卜遗生一听,心下一愣:“真的?在石柱上找到的图纸标示吗?”
老者依旧如故说:“雾都山的入口,就清晰的标在破庙里的石柱上,同时,我还在破庙下的一处地基石中,看到了雾都仙山的凿字,所以我就断定,那座破庙才是雾都山的入口。”
卜遗生听完,不自觉地再次打量着他:“爷爷,您从宜京来,就为雾都山?”
老者似有所思说:“小伙子,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信。”
卜遗生听他如此说,心中更是好奇,忙追问:“爷爷,您说说吧!我信,我肯定会信。”
老者看着他稚嫩、且不乏孩子气的认真神情,呵呵一笑:“没什么信不信的,在早年里,我是一个富豪家的大公子,那时的生活,可是奢靡至极。可在我六十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后来确诊为谈虎色变的骨癌。也曾为此,儿子和孙子就带我去了好多名家医院治疗,但每个医生,给的都是一个准备善后的结果。
就在我六十六岁那年,我在孙子和儿子的陪同下去了美国,美国的一位骨科医生跟我们说了同样的话。但就在我坦然接受的时候,那位医生给我举了一个关于一只得了数种癌症的猿类,奇迹存活的例子”
说到此,老者有意顿了顿,而后微微一笑,又说:“他说那只人猿被管理员抛到野生森林里,本意是让它自绝于森林。但奇怪的是,那人猿居然活了下来。于是,我就在图书馆里找到了一本叫乡间野史的杂文全集,在杂文中,我看到了金晕的雾都山。想必你也知道,金晕县是有名的将军县,而我当年也是革命队伍中的一个小小文书。所以,我决定涉身金晕,并找到野史杂闻中描绘不全、且一笔带过的雾都山。就这样,我早在两年前,就搬到这里来定居了。”
“是吗?”
卜遗生惊诧地看着他,不相信地说:“爷爷,以您的体魄,怎会像骨癌患者呢?莫不是您,您健康了?好了?”
老者微微一笑:“这哪知道,不过说实话,我现在的状态,可比以前的好多了,可能是锻炼给的健康吧!”
卜遗生略有同感:“是啊爷爷,您看,现在的生活充实了,也富裕了,可以往没有的绝症,也都层出不穷了,我也怀疑是慵懒致癌的原因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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