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跟她们同行,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到。不过,应该就是这几天。”
姚父不允许他糊弄:“这几天是哪天?会不会超过十天?”
“不会不会!”周光耀勉强笑道,“如兰她……她刚刚小产,经不起颠簸,应该会走得慢一点。”
姚家夫妻觉得有点奇怪,柳如兰是周家人的媳妇,既然都要回来,为什么不一起走?两个女人单独上路,若是车夫起了歹意,那真的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他们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周光耀张口就来:“如兰找到爹了,他爹是城内很富裕的生意人,家里的房子像庄园一样,伺候他的人有几百,光是如兰的护卫就有二十多,绝对不会出事。对了,如兰邀请玉兰同行,我本来还想阻止……怕玉兰多说多错,再让如兰生了我的气。可玉兰自己愿意,我拦都拦不住。”
他说得跟真的一样,姚家夫妻心中再无疑虑。
姚母好奇:“照你这么说,如兰比以前更加富裕了?”
周光耀颔首,他不能慌,否则所有的债主全部扑上来,他会被那些人撕成碎片。反正先骗嘛,能骗多久是多久。
姚母提醒:“之前欠我们家的二十两银子你可别忘了。”
周光耀:“……”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姚玉兰之间不清不楚,柳如兰也知道了。
也就是说,姚家夫妻手中的把柄不存在。周家完全可以不用给钱。
但是,一来姚家夫妻手里拿的是借据,二来周光耀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没想与他们纠缠,胡乱点点头:“我记住了,这点钱于如兰而言,就是毛毛雨。放心吧!”
他语气轻松又笃定,姚家夫妻顿时大喜,对于这笔银子,他们还是第一回从周光耀口中得到确切答复呢。
夫妻俩回去了还抑制不住欢喜的心情,晚上特意割了一块肉来庆祝,夜里还聊到半夜,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一宿没睡,早上两人都起不来,想着自家即将有二十两银子进账,也不用那么急着起来干活,便翻了个身继续睡,可惜还没睡着,外面就传来了喧闹之声。
“姚家大哥,玉兰回来了,正在李家吵呢。李家那边不让她进门,她非要进门,衣衫都要被李家那个婆娘扒掉了……”
听到这话,姚家夫妻的困意不翼而飞,两人翻身坐起。姚母睡在外面,动作最快,跑出来问报信的人:“妹子,不是说那个柳如兰有二十多个护卫,他们就没阻止吗?我就说那个柳如兰没安好心,不可能有女人能这样大度地原谅男人的原配,有钱能使鬼推磨,李家那个婆娘肯定拿了姓柳的给的好处了。”
她喋喋不休说了一大串。
报信之人一脸茫然:“如兰?没回来啊,玉兰自己一个人来的。”
姚母:“……”
她忽然才想起来周光耀昨天信誓旦旦说还有个十天八天,这才一晚上,女儿就回来了。这里面绝对有事。
那个骗子!
姚母大怒,撸袖子道:“混账东西,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光学怎么骗人了。老娘还以为他说的是真的。看我回头不撕了他的嘴。”
再想要找周光耀算账,还是要等一等,如今最要紧的是帮女儿打架!
姚玉兰额头上还裹着一块布,整个人瘦了好多,她不想在那样的地方多待,两晚上赚到了能够与人拼车的银子她就立刻往回走……可一架马车上挤那么多人,特别让人难受,她还险些被人占了便宜,回到家时整个人昏昏沉沉,差点晕过去。结果却进不去家门。
“娘,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我真没有做什么,我和周光耀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回来的时候都没有带上我,那个混账,险些把我打死……”
李家人很不喜欢姚玉兰,不管谁家的媳妇儿,平白无故跑出去十多天不见人影,那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说她是清白的,谁信?
尤其姚玉兰还是和曾经的男人一起出门,要说两人没有藕断丝连旧情复燃,又有谁会信?
姚玉兰的男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李母恶狠狠道:“姚家的,你来得正好。把当初的聘礼钱退了,这门婚事作罢。”
姚母来为女儿讨公道,可不是来退聘礼的,当即道:“我好好的女儿交给你,你没把人看住,凭什么让我退钱?我还问你要人就是好的!”
李母大吼:“那个周光耀把人骗走了,你这女儿分明放不下那个读书人,既然看不上我儿,嫁过来了也还念着那头,老娘成全他他们。把聘礼退了,这件事情咱们就当没发生过。”
姚母才不会退钱呢,李家如果真的要钱,问周光耀讨要!
事情闹得这么大,村里又没有秘密。周光耀坐在院子里,看到左邻右舍的人都往村头跑,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便站在篱笆墙旁边观望。
“大娘,什么事啊?”
那大娘急速飘走,留下一句话:“玉兰回来了,被夫家赶出来了……让姚家还聘礼呢。”
周光耀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当时那个花瓶很重,他浑身乏力之下,花瓶是重重砸在姚玉兰额头上的。
他真的以为人会死,所以才会让爹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