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道:“然后呢,我不嫁给他,跑来嫁给你,再让你住我的新宅子,完了还跟你一起出门,让你把我卖掉?汤翠林,这天底下的人不都是你那么坏,也并不都是蠢货。你太小瞧我了,也低看了温雅安。人家坦坦荡荡,才不会跟你一样!”
“哪里不一样?”汤翠林上前两步,“他在此之前住在何处,家里有什么人你知道吗?有没有娶过妻,你打听过么?”
楚云梨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打听过?他家住在葫芦街,家中只有兄妹两人。温家在那里已经住了几代人,所有的邻居都可作证。今年之前,他都在城里的各个铺子里做事,是因为妹妹不见了,所以才辞工出门寻找。出门了人家也经常回去打理宅子。”
“你太单纯了。”汤翠林一个字都不信,摇摇头道,“这些都是可以编的,只要拿钱,这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帮他作证。”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我会告诉他的。”
闻言,汤翠林面色微变。
翌日温雅安又拉了两马车东西来,好多人都在看热闹。楚云梨将他拉到一边,说了汤翠林那些话。
温雅安明白她的意思,悄悄退出人群。直接去了村里无人住的破屋,将里面睡觉的汤翠林揪了出来,狠狠揍了一顿。
“毁我名声,毁我姻缘。好在桐花没有信你的鬼话,你要是把媳妇给我弄飞了,我杀了你。”
汤翠林被打得浑身是伤,昨晚上周半夏不知道发什么疯,找了村里的两个闲汉过来,狠狠收拾了他一顿。
此时的他,已经不太能爬得起来了。
这里不能呆了!
反正那个宅子已经取不回,还不如悄悄离开。先保住小命和自由,再贪图其他!
到了大喜之日,温雅安办了一场有别于村里的婚宴,所有的东西都是从城里找来。包括敲锣打鼓的和抬花轿的人,场面盛大华美,一瞧就只花费不菲。
一开始众人听说一人在刘桐花的新院子里成亲,还有不少人在心里嘀咕温雅安就是占了长得好的便宜,成亲连宅子都不准备。
后来看到他拉回来的那些东西,有一些精致到众人看都没看过,一瞧就知价值不菲。随便拿几样就抵得上这个宅子的价钱。众人才反应过来,刘桐花是个聪明人,以前看上了村里富裕的汤翠林,如今选的温雅安,无论是容貌还是财力,都比汤翠林过之而无不及。
大喜之日,特别喜庆,温雅安不缺银子,把喜宴办得特别好,菜色根本吃不完。后来还说让众人直接把剩下的菜带回去吃,都是好菜,村里人也不嫌弃,拿了锅碗瓢盆来,心满意足地收拾。除此外 ,每个人都还有一份回礼。
都说拿人手短,众人得了好处,个个都在说吉祥话。
温雅安特别爱听,站在门口把客人一一送走。
值得一提的是,今日没有看见汤翠林。倒是消瘦了不少的小甜呆在年轻的媳妇里帮忙。其实她很不愿意来的,可是今日家里不开火,如果不来,她连饭都没得吃。
周半夏从早上起就很不高兴,哪怕桌上的好菜都没有让她的心情好转。板着脸看刘桐花与人拜堂成亲后,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愤怒,转头就去了村里的破屋,准备再教训一下给了她难堪的汤翠林。
结果房前屋后转了一圈,又在村里询问了一遍。发现从早上起就没有人见过汤翠林。
这混账,跑了!
周半夏越想越气,找到喝了酒的父亲:“爹,多找几个人,咱们去把他抓回来。骗了我还敢跑,害我沦为村里人的笑柄,我要他死!”
周大夫听了女儿的话,酒瞬间醒了大半,立即起身:“我去找人!”
至于把人找回来之后要如何教训,周大夫暂时也想不到。反正,不能让汤翠林好过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