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孝心我实在是承受不起,整天不做饭,跑去买一些干馍馍给我啃,还不让我喝水,因为她嫌我上茅房麻烦。过分到不给我铺床单,只让我睡干草。”
众人议论纷纷。
琥珀好几次想要捂住婆婆的嘴,奈何她空闲的那只手根本靠近不了婆婆,只能眼睁睁听她控诉自己。
周平宇躲不住了,再藏下去,自家的名声就毁了。他从厨房里怒气冲冲出来:“娘,一会儿我们全家都不干了,跟着你回乡下种地,只求你别闹了。行不行?”
楚云梨漠然道:“我找你们闹,不是为了让你们回乡下……”
周平宇打断她:“既然不是,你就放开琥珀,让她干活儿去,一会儿迟了!”
“要让你们带我去找你爹。什么玩意儿,拿着家里的银子出来,在城里跟寡妇过日子。”楚云梨踹了周平宇一脚,“混账东西!你爹老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吗?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跟我说,要是我没有从别人那里听说此事,到死的那天都还被蒙在鼓里,你可真是个孝顺儿子!快点带我去,今天你们深夜别想去上工,找到你爹之前,你们要是敢撂下我,我就去你们各自的东家那里说你们不孝顺。到时,都跟我回家种地。”
众人都在和相熟的人交换眼色。
其实他们早就知道周平宇他爹来城里的事,后来那老头搬走了,有邻居还问过夫妻二人。当时周平宇说的是他爹不愿意跟晚辈一起住,而是想自己住一个院子,并且还请了人伺候。
有消息灵通的人知道周父请的是一个寡妇……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这哪儿是不喜欢和晚辈一起住,分明就是人老心不老。一把年纪了还要找寡妇玩花活。
周平宇听到母亲说这些,简直要疯了:“娘,家丑不可外扬,你……”
楚云梨瞪着他:“又不是我做的丑事,你跑来怪我。合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我的错?老娘欠了你的?赶紧的,带我去!”
就在楚云梨和夫妻二人纠缠时,周开远悄悄从人群里溜了。
周平宇眼看母亲非要把事情闹大,只能妥协,磨磨蹭蹭带着母亲先去铺子里告假,然后慢慢往父亲所在的院子去。
他希望在磨蹭的时间里让父亲听到消息,赶紧把那个寡妇赶走。要不然,母亲过去之后肯定会有一场大闹。
可那终究是周平宇的希望。周父到了城里,像是进了油罐的老鼠,真心觉得处处都妥帖。长辈留下来的银子有好几十两,说起来是不多,他分了一半给儿子,剩下的只要他不挥霍的话,到老死的那天都用不完。
他每天晚睡晚起,想吃什么吃什么……外面到处都在传,但却传不进还在睡觉的两人耳中啊。
周平宇磨磨蹭蹭敲门,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让他知道亲爹是个喜欢赖床的,此时要么是亲爹已经带着寡妇离开,要么就是还没起。如果是后者就好了。
“谁呀!”
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声。
周平宇心头一紧,因为他从寡妇应答的声音中已经听出来她毫不慌乱。
要么是还不知道母亲来了,要么就是她不怕!无论哪一种,对夫妻俩都不是好事。
“是我!我娘来了。”
皮氏开门的动作一顿,可人都到了门口,不开门也不可能啊。她一咬牙,到底还是将门打开了:“平宇啊,没上工?”
周平宇有些尴尬。
皮氏看了一眼楚云梨,不待几人开口,率先道:“我去叫你爹,昨晚上他喝多了,还没起呢。”
周长宁确实还没起,早上的回笼觉根本就睡不实在。外面开门他就已经醒过来了,听到几人的对话,他也起了身。
别的男人做了这种事情或许怕媳妇找上门来。他却没有丝毫的紧张,知道了就知道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夫妻俩这些年的感情从来就没有好过。
“大早上的,吵死人了。”
楚云梨眯眼看屋中披衣出来的周长宁,他长了一副好皮相。哪怕已经年纪很大了,也并不丑。就是走路一瘸一拐,不太好看。
“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夫妻多年,槐花从来没有对男人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周长宁很不习惯,诧异地看了一眼楚云梨,“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刻薄?有话好好说呀。”
楚云梨质问:“我摔了你知道吗?”
周长宁咳嗽了一声,这事他是知道的。但是,知道没有过问似乎不太好,他别说露面了,连个消息都没传回去。
“我腿瘸成这样,知道了又能如何?我自己都需要人照顾,难道我还能回来照顾你?还有你来就来了,怎么能折腾儿子儿媳?他们有正事要做,这城里的活计都是看时辰上工,看时辰下功,你以为跟乡下似的随心所欲,想去就去,想回就回?”
开口就是责备,话里话外都是对妻子的蔑视。楚云梨这个暴脾气,当场就忍不住了……反正老太太年纪大了,脾气变了很正常,还有,她摔了一跤,被儿媳妇虐待了好几天。突然变得强硬刻薄,也不会惹人怀疑。
“我是乡下人嘛,不懂城里的规矩很正常。你懂?”楚云梨上前两步,用完好的左手揪住他的衣领,“那你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