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上去拉架。
主要是伤着哪个主子都不好, 只有挨打的份,这两人打架看着凶,真没到要命的地步。
闻讯赶来的陈家夫妻看到兄弟俩毫无主子该有的体面,跟市井混混似的扭打, 气急败坏让人扯开二人, 然后把所有下人赶出去。
陈父只得这兄弟俩, 以前觉得老大稳重, 老二聪明, 现在再看,只觉得都是一样的蠢。
“打什么以前家里的笑话不够多吗”
陈泰云很不服气“大哥说我不应该和离,可那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
陈泰宇正由妻子擦着脸上的鼻血,闻言反驳道“你就老老实实守着弟妹一个人过,我不相信她会把你赶出来。说到底, 你就是贪玩, 那些女人再美, 会给你花不完的银子吗”
陈泰云满脸不以为然“家里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 你知不知道我在周府受了多少委屈”
“放屁”陈泰宇一个字都不信,“弟妹要是看得紧,你能把外头的女人也弄进去”
“我日子过得压抑, 找两个人在身边说说话不行吗”陈泰云反问, “你没有妾室和通房凭什么让我受委屈给全家人谋好处大哥,家里因为我得到的好处已经够多了, 别不知足。再说,我那两个孩子养在莲雾山上,等到他们长大当家做主,定少不了给我银子花。对我客气一点,到时候他们看在你是大伯的份上, 也会分你一点汤喝。”
陈父觉得这话有理,孩子已经五岁,周传芙一个女人不可能掌家到死,当初她接手生意也才十六岁,照这个年纪算,再过十年,陈家就能翻身了。
虽然最近日子是很不好过,似乎遍地都是仇人,可老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他们不死,十年之后定能翻身。
而那些人针对陈家都是在生意上,绝对没到要人性命的地步,大不了不赚钱,这十年吃老本行不行
夫妻两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决断,开始训斥大儿子。
陈泰宇“”
“又是这样,弟弟靠睡女人给家里立了功,那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而我做什么都是错既然这样,我走还不行么”
他收拾东西,带着妻子去了岳家。
陈泰云得胜,心里一高兴,又去了花楼买醉。美名其曰,被妻子伤透了心需要找人倾诉。
而他不知道的是,有人看不惯他很久,正如陈泰宇说的那样,不过运气好娶了一个富贵的妻子罢了,跩得什么似的。
于是,在陈泰云不知道的时候,有人找上了花楼,然后他好运气的得到了上一代花魁的垂青。
能够成为花魁,那都是才艺双绝的女子,陈泰云与之热聊,一时间难舍难分,他还花了大价钱直接将花魁娘子包下,只为了不让其他男人碰她。
半个月后,陈泰云身子有些微发热,像着凉了似的有点咳嗽,身子有些小疹子。他没放在心上,可又过了半月,身子变成高热,再也出不了门,身上的疹子也大片大片,找来了一看,说他得了脏病,好不了的那种。
陈泰云满腔的雄心瞬间灰飞烟灭,他根本等不到孩子长大就会没命,那还有什么盼头
心头的那口气一泄,整个人精气神瞬间就没了,饶是陈家夫妻给他请遍了城里的名医,他还是一日日虚弱下去。
眼瞅着人要不行了,陈泰宇早就放下了对弟弟的怨恨,想再挣扎一下。他私心里也希望弟弟好好活着,等到侄子当家,陈家就能否极泰来。
可是,这世上有许多的不公平,但生老病死,老天爷真的是一视同仁,要走的人是怎么留也留不住的。
陈泰宇找到爹娘商量了一下,认为有必要在弟弟临走之前跟周传芙捣道个歉,只要周传芙愿意认这个婆家,那陈家的处境就糟不到哪儿去。
周传芙都认了亲,俩孩子跟陈家来往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至于周传芙会不会原谅人之将死,再多的恩怨都该一笔勾销。再说,陈家人真不认为陈泰云做的那些事情有多坏,怎么也没到要拿命来赔的地步。
楚云梨正忙呢,陈父就到了。
陈父憔悴不堪,比之前苍老了许多,看见楚云梨后未语泪先流。
“泰云他泰云他要不行了,你去看看他吧。他高热烧得迷迷糊糊也没忘了念叨你,只希望周东家看着孩子的份上再去看他一次。求你了。”
他颤颤巍巍,作势要行礼。
晚辈是不能受长辈的礼的,哪怕周传芙不想认陈家人,可有两个孩子在,陈父一辈子都是她的长辈。
楚云梨却一脸坦然,陈泰云都害死了周传芙,陈家可能知情,也可能不知情,但养不教父之过,不管陈父知不知道,周传芙受一礼,绝不会被雷劈。
陈父以为行到一半周传芙会让人叫自己起来,结果那边的人一脸冷漠。他心头咯噔一声,难道儿子除了找些女人回来给儿媳添堵之外还做了其他很过分的事不然何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