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这样的意思都听不出来。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在吃穿上省过,凭什么一家人就要各种抠搜,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嫁呢。 “胡昌盛,你买不买不买我就回尚书府让我爹给我买。” 此话一出,母子俩都闭了嘴。 官员新婚,可以再家歇三日,回门之后才复职,胡昌盛在家里找不到事情做,闲得心里发慌。一件事情翻来覆去想了许久后,就会忍不住寻根究底。比如此时,他就想知道尚书府那边对待温盼柔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柔儿,你娘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将嫁妆补给你”话出口,他察觉到自己语气太过急切,好像娶她就是看那些嫁妆的面上似的。又找补道“我家底薄,你是知道的,拿不出来什么好东西,就怕你受委屈。” 温盼柔叹息“我也不知。柳乐琳那个贱妇在哥哥耳边胡说八道,如今哥哥恨毒了我爹,别说我拿不到银子,就连我爹都拿不到。俸禄也要被收去堵那个大窟窿。”她越说越愤恨,“温盼安要让我爹将这十几年来府里的开销全部还出来,你说过不过分” 胡昌盛“” 这话不好说。 他昨晚上喝得醉醺醺,趴在桌子上时就听到了边上的同僚在议论。也才知道岳父大人年轻时候抛开心上人,跑去娶了首辅之女,忍辱负重多年后熬死了父女俩,又将心上人接到身边。 说实话,岳父挺过分的。难怪温盼安逸一朝翻身之后不放过他。 可是,若是岳父以后都夺不回掌家权,自己怎么办 想到酒楼那边让他今日过去结账胡昌盛坐不住了,他是绝对拿不出银子来的,也实在不愿意再去借利钱了。如今能够将那些债还上的唯一法子就是去找温盼安。 “柔儿,你在这儿习不习惯” 温盼柔轻哼一声,没好气道“你说呢” 胡昌盛上前将她揽入怀中,笑意盈盈道“我陪你回娘家吧。” 温盼柔心里很清楚,他不是想陪自己回娘家,是想去娘家要银子,当然了,如果事情办成,对自己也没坏处就是了。当即换上了用发冠换来的新衣真就是一分钱一分货,这廉价的绸缎料子穿在身上根本不透气,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还没怎么穿呢,就全身皱巴巴的,在顾府门口下马车时,温盼柔都险些气哭了。 温久昨日嫁女,从头到尾就没好意思出现,今天也没去衙门。听说女儿女婿回来了,他只觉头皮发麻。 “就说我不在。” 白姨娘没想过要躲,昨天看到女儿孤零零一人就那么去了,忍不住痛哭了一场。接下来一整夜都没睡好,听到女儿已经回来了,顿时大喜,亲自迎到了院子之外,看到携手而来的壁人,心情复杂不已。 实话说,如果女儿不是抢了柳乐琳的男人,温盼安不一定会做得这么绝。 “柔儿,怎么今日就回来了”白姨娘握住了女儿的手。 温盼柔很不高兴“门房不让我们的马车入府。” 白姨娘能怎么说 不是她当家,做不了主。为了这点事跑去找温盼安理论不划算,再说,还没去她也知道自己肯定会吃亏。 “先进屋,去了胡家吃不吃得惯,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准备你最爱喝的莲子羹。” 说着,找来了下人吩咐。 胡昌盛站在一旁,有些尴尬。 没看见岳父,也没有大舅子小舅子出来招待,他一个男人杵在这里是不合适的。还有那些下人,一直都在暗地里打量,各处的视线让他忽视不能。 恰在此时,门口来了人。胡昌盛循声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一身华服宽袍大袖的柳乐琳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走动间裙摆荡漾,美妙绝伦。气质高华,整个人精气神和以前大不相同。 以前的柳乐琳绝对不可能将华服穿得这样自如,时的她却像是人间富贵花一般,举手投足见都是自信,果然财气养人。 胡昌盛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温盼柔察觉到他的视线,恨得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两把。 胡昌盛吃痛,总算回过神来,眼看上母女俩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屋子里气氛实在严肃,他有些受不了,试探着唤“乐琳” 楚云梨上下打量他“今儿不回门吧” 胡昌盛扯了扯嘴角“我陪柔儿回” 他想试探着问一下温盼柔的嫁妆是怎么个章程,就见柳乐琳一挥手“来,帮白姨娘收拾东西搬家。” 白姨娘“” 之前他们确实提过让搬出正院,后来就没说了,还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呢。 “大人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