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才上前敲门。 深夜里,范继良敲了许久的门,里面都没有动静。他的手都抬酸了,后来昏了过去。 至于荷花,一条街外就已经彻底挪不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累晕了。 一大早,楚云梨刚刚起身,门口的人就来报,说看见了周身是伤的范继良。 玉珠姐弟最近都起得早,他们难得有读书的机会,很是珍惜。每天早上起来先读半个时辰的书,然后吃了早饭,再去学堂。 楚云梨去门口的时候,姐弟三人已经在了。 荷花昨夜醒过来后,磨磨蹭蹭往这边挪,天亮时总算到了门口,这会儿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呀,你们俩怎么弄得这么凄惨?比街上的叫花子还要脏,吃饭了么?” 范继良口干舌燥,周身也痛,肚子还咕咕叫,看见母子几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六娘……” 楚云梨瞄了一眼不远处的荷花:“好像你们俩是夫妻,对么?” 对! 范继良哑然,他当时想的是如果张六娘真的没有还债,那他绝对不能放过了荷花,两人是夫妻后,他好不了,荷花也休想过安宁日子。 姐弟三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见母亲问话后,父亲张口不答,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玉珠真的很想不通,忍不住问:“那个女人哪里好?比得上娘么?” 不管是容貌,做生意的手段,与人之间来往进退,还有家世……再有子嗣缘分,母亲哪样不比荷花好上百倍? 玉林沉默:“感情的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反正我是理解不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爹,你既然选择了那位,如今你们又是夫妻,那绝对没有让娘养着你的道理。” 玉平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他没法儿帮父亲求情,实在开不了这个口,道:“娘,我们还要去学堂呢,早饭还没吃,再耽搁就要迟了。夫子说,迟了要打手心。” 楚云梨摆了摆手:“你们先去吃饭吧。”又吩咐:“把这两个人弄到一条街外,赖在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欠了他们呢。” 眼看母子几人要走,范继良忙道:“六娘,我想见见娘。” 楚云梨似笑非笑,吩咐:“去将老人家接过来。” 范母住在这里,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楚云梨看在她对孩子的心意上,找了个年纪大些又碎嘴的妇人陪着她整日闲聊。 老太太最近都胖了不少。被接过来时一头雾水,她看不见,因为每天有人领着在院子里溜达,她还算熟门熟路,到了门口时有些意外:“今天要带我出门么?” 范继良抬眼,看到自己的亲娘一身绸缎,头上戴着抹额,白白胖胖的,耳垂上和手腕上都戴着祖母绿的首饰,活脱脱一个富家太太。如果没有平时的精心调养,再怎么打扮也变不成这样富态。 “娘。” 范母听到儿子的声音,讶然:“你怎么来了?” 楚云梨出声问:“老太太,范继良这会儿都站不起身,趴在地上呢,荷花也浑身是伤。他想来探望你一下。” 又对着地上的范继良大度地道:“这是你的亲娘,你要是想接去孝敬,我不拦着。” 范母:“……我不去!” 开玩笑,儿子干的事他她都听人说了,跟着儿子……去要饭么? “继良,我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你不用担忧,管好自己就行了。” 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范继良:“……”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