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住了福彩的胳膊:“我们走!” 福彩不肯:“我就是郡主啊,难道这世上还有另一个福彩郡主?这些人忒胆大,敢将郡主拒之门外,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到了大街上无人之处,闫昌南低声道:“王爷王妃这是逼迫你过日子,想让你妥协。归根结底,是我害了你。” “你别这么说。”福彩只是遇事不多,并不是蠢货。听了这一番解释,也明白了前因后果。她跺了跺脚:“还是得回去找她们。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们说服我们俩在一起。” 闫昌南嗯了一声:“为了我,让你受委屈了。” “不说这种话。”福彩带着他又往回赶,这么远的路,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骑马太受罪了,干脆又找了马车。 只是让马车跑一趟,至少也得十几两。两人如今身上只剩下了一把铜板,还是闫昌南悄悄收着的,这点压根就不够。 闫昌南沉默了下:“不急着回去,我去找一找,看能不能做个护卫?” 其实凭着他高来高去的本事,完全可以去偷甚至去抢。但这种时候他不敢犯事,不能给梁王抓他的理由。 身有一技之长,走到哪都不会饿肚子。闫昌南便是如此,他去了一趟镖局,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武功后,第二天就带着福彩一起跟着队伍出发去医谷。 回去跟来时就不一样。 来时他们自己付了账,想走就走,想停就停。遇上风景优美处可以赏玩一番,如今虽然没了赏玩的心情,但人有三急啊。尤其福彩身份尊贵,身边随时都有一大群人伺候,让她在野外解决,可麻烦着呢。来的时候闫昌南尽力迁就,慢就慢一点。 如今不同,得跟着大部队走。这么说吧,喝水吃饭上茅厕那都得按着大部队的时间来,也是闫昌南武功高强带着她落在后面也能追上,才没有让管事生怒。 但这吃……这么说吧,四文钱可以吃一碗面,也能买一个烧饼。换作之前,那是想吃饼就吃饼,想吃面就吃面。如今得镖局的人自己埋锅造饭,爱吃就吃,不吃拉倒。想打牙祭都不行,哪怕自己付账也不行。怕的就是被有些人算计,万一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毫无还手之力,那押送的东西可就成了别人的了。 福彩很难受。 几天下来,她的脸已经成了菜色。 闫昌南一直在旁边安慰着。 福彩面色复杂,她不认为父王母妃会让自己一辈子都吃苦,可这种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好不容易到了医谷,两人一进城,还没有与押送货物的镖局分开呢,路旁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属于女子的呼喊声:“庄主!” 闫昌南下意识看了过去,然后手一紧。 此时二人共乘一骑,他的手放在福彩的腰上,手一捏紧,福彩立即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女人——秋玲。 “她怎么会在这里?” 闫昌南脸色奇差:“这应该是你父王找来的。” 按理说,秋玲应该死了才对。 该死的人没死,那肯定是被人救了。闫昌南想到当初对秋玲下死手时,他和梁王还没闹翻,甚至为了要帮他们和水明月决裂。 他为了兄弟两肋插刀掏心掏肺,连自己最重要的身份地位都不舍了。结果呢,梁王居然在后头算计他。 秋玲不管不顾奔了过来:“庄主,我可算找到你了。” 闫昌南勒停马儿,居高临下看她:“你的伤养好了?” “是!”秋玲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解释道:“那天我在路上想和你说话,你们走了之后,忽然又来了一个人想要杀我。当时我脖子中刀,以为自己真的会死,可醒过来才发现被一个大夫给救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跟着大夫学医,也在打听你的消息。然后就追到了这里。” 闫昌南眯起眼:“什么样的大夫救的你?” “他不肯说自己的身份,胡子一大把,大概五六十岁,爬起山来健步如飞,一点不像老人。”秋玲笑吟吟,又看向了福彩,福身道:“给郡主请安。郡主会和庄主走在一起,您……身份尊贵,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不应该和庄主共乘一骑,这会毁了您的名声。” 她一上来态度亲昵,面对闫昌南时毫无对待主子的拘谨,这两人之间分明就有些什么。福彩和闫昌南在奔波的路上就已经圆了房,对于旁的女人对待闫昌南的心思格外敏感。 她真的生气了:“放我下去。” 闫昌南不肯,福彩不停挣扎,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且她闹腾起来很是厉害,闫昌南只得随她所愿。 福彩一落地,汇入人群,很快就消失了。 闫昌南跟了这一路,能拿到几十两的酬劳,曾经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