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花一般。 敲完了,楚云梨转身就走。 绿柳叫嚣:“家主就可以随意伤人吗?我要告你!” 楚云梨没将这话放在心上,绿柳根本就不敢。 绿柳确实不敢,她在外头欠了一些债,这一受伤,还得请大夫配药。欠得就更多了,她想要找亲手养大的一双儿女,找上门才得知他们已经被长辈派到了外地去走亲戚。 她走投无路,债主天天上门。这时候,有人找她去赌。 只要运气好,一次就能赚够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绿柳做了十几年的大家夫人,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但她觉着,这些人引诱自己,肯定会先给一些甜头……到时拿了甜头及时收手,想来也能撑一段时间门。 可惜,她想得好,人家却不给她脱身的机会。从一上场她就开始输,这输了肯定是不好走的,她没银子还债呀。结果是越输越多。 绿柳从赌坊中出来,只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恍恍惚惚。赌坊中的人追债可不会客气,动辄就会要人手脚。她亲自按押了借据,就算跑去衙门告状,那也是自己理亏。 她不敢在城里待,可又没有盘缠离开。想了想,她直接去了中人处,将自己的院子卖掉,然后买了一架马车,又请了个车夫,当天就出了城。 那之后,楚云梨再没有见到过她。 徐府生意越做越大,后来做到了全国首富,楚云梨在的时候,广做善事,临死前,向朝廷捐了一大半的家财,用于修桥铺路。 捐了银子后的徐府已经不是首富,但比楚云梨接手时的家财已经翻了几番。都说拿人手短,朝廷拿到了这么多银子,多少会庇护徐府一二。 徐清甜的一生特别传奇,做家主的消息传回乡下时,蒋文草正在挑粪,她重新嫁了个人,对方带着个孩子,以为她之前三年没生,之后应该也不会有孩子,可她成亲一个月就有了身孕,生下来是个男娃。 夫妻俩从那时候起,就各有各的心眼,都怕对方亏待了自己孩子。这些年互相防备,弄得心力交瘁。关键是男人还爱动手。 “听说一顿饭就要吃掉十几两银子,专吃不常见的东西。” “上次刘家媳妇去城里走亲戚,看见了徐府的马车,前后十几个护卫,特别壮观。等闲都不敢靠近。” “对了,李婆婆一个人住着两进的院子,有十来个人伺候,小妹对她好着,经常过去探望。” …… 蒋文草真觉得自己离小妹特别远,可曾经她们离那么近。如果那时候搞好关系,是不是现在也能沾光? 心里想着事,没注意脚下,盯着了一块石头后,整个人往前栽倒,挑着的粪也全部撒到了地上。周遭一股恶臭,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她还没有爬起身,只觉得腰间门一痛,紧接着就是男人的谩骂声。 “想什么呢?是不是想野男人?常念叨老子不如三楂,可惜人家不要你,不要脸的娼妇,跟你那个娘一样水性杨花……”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听着这些谩骂,蒋文草缓缓爬起身去捡桶,站起来才发觉自己一条腿痛得厉害,她一瘸一拐,男人却更生气,又是一脚踹过来,她又摔了一跤,在男人的谩骂中,她还是强撑着爬起身继续干活。不忍又能怎么办呢? 谁让自己的娘不争气? 自从她生了孩子,发现男人不高兴,就不愿意将自己地里的粮食收回家。而男人见她所谓的二亩陪嫁的地不肯将粮食拿出来一家人吃,就变了脸色。对她非打即骂,就想逼她妥协。 男人越是如此,她越是不愿意。 可是,今日男人就跟发了疯似的,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见好就收,下手越来越狠。 好在有人路过,蒋文草才没有被他打死,但整个人昏昏沉沉,周身都是伤。 她好苦! 如果曾经好好待小妹,姐妹之间门感情深厚,哪用得着忍这个粗鲁的男人? 她后悔了,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