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考虑,真的是无药可救。 蒋文草心里烦躁,又不能看父亲饿着,先去了厨房做饭。 柳氏先回来的,后院的母猪要下崽子了,她怕自己没发现再给压着,一进院子看到刚刚洗漱完头发还没干的男人,微愣了一下:“你知道家里出事了?” 蒋满仓:“……”完全不知道好么! 他眯起眼,冷哼一声。 落在柳氏眼中,就是自己东西没放好被男人给嫌弃了。她一脸无奈:“还得麻烦你跑一趟,稍后咱们去镇上改契书吧,我想过了,先落在我的名上,回头给小草置办一份嫁妆。剩下的给老大。” 蒋文草还没来得及跟父亲说这件事,毕竟,人九死一生从城里回来,受了伤,也受了罪,连口热饭都没吃上就让人帮忙,不大合适。听到这里,探出头来:“爹,我跟大哥商量过了,地契落在我们兄妹二人名下。” 蒋满仓心下疑惑,有了字据,都不用自己出面就能改名啊。别人家或许不清楚这些事,蒋家这些年攒下来十几亩地,拢公买了六次,卖了一次。对这些事门清。 “你们自己跑一趟吧,我不想去。” 柳氏不说话了。 于蒋文草来说,这是自己亲爹,在兄妹俩和沈大河之间,肯定是帮着自家兄妹。她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即就将匣子被人偷了的事情说了。 “那沈大河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在家里的时候没人拿他当外人,他可倒好……” 柳氏不愿意看着姐弟之间关系越来越恶,打断她的话:“他肯定是遇上了难处,又不好意思跟咱们说。他爹,这契书先落在我名下,稍后吃了饭,你跟我跑一趟吧。” “我不去。”蒋满仓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闲闲靠在椅子上,本来夫妻之间分开之后又回来他有些心虚,此刻却完全没了那份忐忑。 明儿就去镇上将契书补回来,至于那张字据……就当没出现过。 回头想法子找到沈大河,将字据毁了就是。越想越觉得可行,蒋满仓忍不住一乐。 蒋满华扛着锄头回来,就看到他坐在院子里笑,很有几分自得。他皱眉道:“都已经分了家,你又回来做甚?” “这就是我家,我媳妇儿子都在这里。”蒋满仓打定主意耍无赖:“该走的是你。” 蒋满华:“……特么的你再说一遍!” 蒋满仓并不怕他,一字一句地道:“我回来了,该走的是你。” 蒋满华捏紧了手中的锄头,气愤不已:“你都有自己的家了,怎么还回来跟我争?家中的东西属于你的那部分都已搬走,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攒下来的。”蒋满仓慢悠悠道:“我肯让给你,才是你的。我不肯让了,你就得还回来。今儿你就搬走吧。” 蒋满华被他的无赖行径气得眼前发黑,怒气一上头,来不及多想,拎起手里的锄头就砸了过去。 这人在怒气之中,还是有几分理智的,他想着蒋满仓会躲,砸的时候一点都没省力。 奈何蒋满仓是受了伤的,肚子和腿上到处青紫一片,甚至还有外伤流了血,不过换了一身衣衫后全部藏住了。眼看锄头砸来,他脑子叫嚣着赶紧躲,可一动就痛,身子反应没那么快。刚刚挪了一点,就察觉到额头一痛,顿时眼前一黑,然后就倒了下去。 人倒在地上,头上一个大洞,潺潺流着血。 煞是吓人。 母女俩都傻眼了。 刚不是在拌嘴么,怎么就动手,这人怎么就倒了?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