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丢了二十两银票,那可是五亩地! 她舍不得! 蒋满华已经受够了,他巴不得立刻就将男人撵出门,道:“好!” 凑足五十两后,也还有十来亩地,再加上这院子,也算得上是村里的富户。 柳氏不满意,就要发作。 蒋满华拽住她的胳膊,低声劝道:“答应他算了,天天这样日子都没法过,他们倒是拍拍屁股走了,咱们夫妻俩要留在村里做人呢,耽搁得越久,咱们的名声越臭。大河还要娶媳妇呢。” 这话有理,柳氏不情不愿:“咱们白纸黑字写明!” “行!”蒋满仓一口答应了下来。 蒋文树不在,周氏虽然在哄孩子,但耳朵一直都支着听外面的动静,见状顿时就急了:“不行的,文树不在,得问问他呀。” 沈大河这些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根本不管家里的事。此时二人要分家,他也懒得过问。 不是他不想要银子,而是这家里根本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回来已经好多天,他觉得自己就跟个客人似的。仿佛蒋文树夫妻俩才是主人家。就连蒋文云,都随时随地给他脸色瞧。 “这银子又不是他赚的。”蒋满仓不以为然:“去找个会写字的来,咱们立刻写文书,拿到银子后我就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周氏眼看他们不听自己的话,抱着孩子拔腿就跑。 很快,蒋文树就回来了。 “爹,你去城里,谁伺候你?” 玉娘笑吟吟:“不用你管,我一定让他过得舒心。” 蒋文树皱眉:“我说的是养老送终。等我爹百年之后,你年纪都不轻了,怎么安排?再说,这人生了孩子,就是想在走的时候有儿子办后事,之后享儿孙的香火。你……”他嗤笑一声。 从头到尾他就没将玉娘往眼里放。 一开始被这女人的美貌给惊住,后来观察的时间长了,一眼就看出她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就算不是花楼中的女人,也是暗娼。 跟那种地方的女人谈感情,简直是笑话。女人分明就是奔着父亲的银子而来。 她出现之前,一家人吵归吵,但却从来没有说过分家的事,都是说将蒋满华赶走。 如果他一来,夫妻俩就闹着要分开,还要把这家产一分为二。蒋文树当即把话说得更明白:“我爹生了两子一女,不能让他老人家没儿子养老送终。再说,人年轻的时候为自己打拼,老了之后就是为儿孙。我爹拿着五十银子离开,在他死之前肯定是花不完的,到时候……” “闭嘴!”蒋满仓呵斥,玉娘那里留宿一夜都要二两银子,这些银子只够过一个月。 她愿意和他做夫妻,压根就不是为了银子。 柳氏不满:“老大又没说错,你留下来的东西本来就该他们兄弟两个分。不能便宜了外人。” “我不要他的银子。”玉娘忙道:“你们也可以把这些写到契书上。” 如此,母子俩总算是满意了。 晚一些的时候,蒋满仓带着玉娘找了马车直奔城里。 两人一走,院子里顿时清静下来。 蒋文树蹲在屋檐下,抱着头特别生气,可又没法子。 “娘,家里还有多少银子?” 柳氏叹口气:“所有的银子都给了你爹。今年的粮食也卖掉了。不过你放心,咱们家还有十亩地……” 蒋文树烦躁地道:“但家中原先的家财比现在多很多!” 柳氏沉默:“老大,我这一辈子,前些年跟着你爹吃了不少苦,后来有了你叔叔才轻松了些。我是个女人,也想要找人依靠。” “但你可以依靠儿子。”蒋文树看了一眼叔叔所在的屋子:“他就是想要一个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疼,从头到尾只是利用你!” 柳氏无奈:“你想让他怎么疼吗?” 蒋文树反问:“当初他知道小妹的真正身世?” 不知道。 那不就结了? 知道那个是自己女儿,就算不笃定,也有五六成的可能确定那是自己闺女,结果呢,小妹在家里干得比牛多,累死累活的,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帮小妹说过话。好多次犯懒,还使唤小妹来着。 “对待自己的孩子都是这副冷淡模样,指望他照顾你?”蒋文树冷笑一声:“娘,丑话说在前头,二弟已经在镇上给人做了上门女婿,以后咱们只当亲戚走动。指望他照顾你是不可能的,只有我给你养老送终。咱们家里的所有东西,全部都属于我。你可别分给别人。” 这个“别人”,指的自然是沈大河。 柳氏当初愿意让小妹带着十两银子出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