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夫人在茶楼见面,她的伤才养好,勉强能够走动而已,若想要走得如常人一般,伤处还会疼痛。不过,为了给儿子结一门好姻缘,这点疼痛她可以忍。 “公子呢?又住在月亮街了?” 底下的人不敢答,却又不得不答。 得到确切的答复,朱母气得将擦脸的帕子丢入水盆中,将水溅得到处都是,绣鞋都被打湿了。 “倒霉!” 朱母脱掉鞋子扔了出去。 底下的丫鬟忙上前收拾,朱母找来了身边的得力管事:“去将公子请到客满楼。” 朱康宇几乎一夜没睡,整个人都挺憔悴。看见母亲身边的管事,更添几分烦躁:“我说了不去见!” 管事面色发苦,几乎给他跪下了,哀求道:“公子,您要是不去,奴婢一家子都会被发落。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说着说着,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这是朱母身边的老人,小时候还抱过他。 朱康宇抹了一把脸:“我去还不行么!” 客满楼门口,朱康宇等了许久,看到母亲的马车过来,立刻迎上前:“娘,我铺子里还有事,没空见客人。我最近也不想娶妻,你别乱点鸳鸯谱。” 朱母好几天没见儿子,一见面连安都没请就说了这一大堆,饶是她就有些亏欠儿子打算好好说话,也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见一面而已,你就那么见不得人吗?年纪轻轻的,难道你要一辈子守着?” 朱康宇沉默了下:“反正我现在不想娶。” “不趁着年轻相看一个好姑娘,难道你要等到一三十岁相看老菜帮子?”朱母太过生气,说话都变得粗俗起来:“康宇,你是朱家的嫡长子,难道你想让朱家断子绝孙?” 朱康宇随口道:“不是还有一弟么?” 朱母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他怎么能跟你比?你脑子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你要把朱家那么多的家产交给别人的孩子?” 母子俩越吵越凶,引得路人纷纷观望。朱母本就要面子,猛然发现母子俩已经成了别人的笑话后,伸手一把拽过儿子:“跟我进门!” 到了楼上雅间,朱母脸上的愤然已经不在,眼圈越来越红,很快满脸都是泪水:“算娘求你了好不好?你跟徐姑娘好好见一面,这样吧,如果你不愿意,我绝对不强逼你!” 这话还算有几分道理,朱康宇又做不到真的丢下母亲离开,便沉默地坐在了旁边。 徐家母女来得很快,比约定好的时间还提前了一刻钟。两家相看时女方提前到,也表明了她们对这婚事的态度。 朱母眉开眼笑,嘴角都差点咧到耳根去,一行三人落座后开始寒暄,气氛特别热络。 没多久,徐夫人就说起今日提前到的缘由:“昨夜我和彩蝶住在将军府上,刚好表姐要出门,顺路送了我们一程。” 闻言,朱母眼睛一亮。 将军到了城里之后难得露面,不是谁都可以留宿将军府的。 就连朱康宇都忍不住多瞧了一眼,看过去时刚好对上了徐彩蝶含羞带怯的眼神。 朱康宇坐不下去了:“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语罢,冲着徐夫人一拱手算是打过招呼,抬步就走。 风风火火的,像是后面有狗在撵。 朱母笑容微僵,很快恢复自如:“他从懂事起就被带在书房。十三岁就去铺子里了,十五岁就开始带着人押货,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后来成亲……” 徐家母女听到这话脸色都不好看,朱母就跟没瞧见似的,笑吟吟道:“成亲三年,在家住的日子加起来都没有半个月。” 闻言,徐彩蝶羞涩地低下头去。 徐夫人重展了笑颜。 稍晚一些的时候,城里传出了朱康宇定亲的消息。 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据说朱母特别满意徐家的姑娘,连朱家祖传的玉镯都送了出去。楚云梨到了铺子里时,里面的两个女伙计正凑在一起说得热闹,当她们察觉到周围的安静,扭过头来看到东家时,脸色瞬间就变了。 想要开口求饶,又像是不打自招。 可她们真的不想失去这份活计。在这个城里,没有人比周安玉开的工钱更高。 两人对视一眼,到底还是上前乖乖认错。 “你们没错啊!”楚云梨随口道:“人都喜欢听那些风花雪月之事,你们只要不说别人坏话,也没耽搁活计,议论几句没甚要紧。” 两人见东家不是说的反话,瞬间大喜,忙福身退下去忙了。 * 朱康宇忙得昏天黑地,觉得脑子有点痛,正难受呢,忽然察觉到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