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妻子的话。 得知张痦子又在门口要银子,还想把楼上的客人吵醒,唐明山剩余的那点困意瞬间就消失了:“岂有此理!” 蒋慧心真的很怕生意做不下去,全家都指着这客栈过活呢,三个儿女的亲事也会受客栈影响。她越想越怕,眼泪滴滴往下落:“他爹,你想想法子啊!” “哭什么,有点福气都被你给哭没了。”唐明山满心烦躁:“都怪小丫!” 蒋慧心哭声一顿,欲言又止。 这事怎么能怪小丫呢? 唐明山一开始就不该找那种混账欺负小丫! 她这么想,却不敢说出口,催促道:“你快穿衣,我让人来抬你出去。不然,他真把客人吵醒,回头咱们家生意都没法儿做了。” 楚云梨觉浅,听到有人来找麻烦,她立刻就精神了。出门时刚好碰到了唐清河,她也没打招呼,自顾自往前走。 “姐姐。”唐清河追了上来:“你动手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就算要教训人,也没必要将人伤得这么重。那种混混就跟麦芽糖似的,粘上就甩不掉,现在你说该怎么收场?” 楚云梨不想搭理他,可听他这话里话外将所有的错处都往自己身上推,实在忍不了了,回头道:“有人要欺辱我,我只是把人打伤,没把人打死都已经是手下留情。至于爹娘为何要受他胁迫,对他予取予求,这事你该去问问他们。” 唐清河哑然,随即又追了两步:“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他和爹暗地里有来往,故意将人打伤,然后将麻烦引到爹身上……” “是!”楚云梨打断他:“这个回答你满意吗?问完了吗?” 唐清河愤然道:“大姐,我是为一家人着想,所以才多说了几句。这麻烦本来就是你引来的,你还好意思生气。” 楚云梨强调:“麻烦是你爹引来的。” 唐清河听着这话怪异,忍不住道:“那也是你爹。” “只是你们兄妹俩的爹。”楚云梨满脸的嘲讽:“你仔细想想,他对我的态度像是对亲生女儿吗?” 唐清河一愣,爹好像确实偏心太过了点,也只有姐姐不是他亲生这一个解释。 事实上,因为父亲对待他们姐弟几个截然不同的态度,外面有许多人都在说闲话。唐清河也听了一些,他自己私底下打听过,确定大姐是在夫妻二人成亲一年多之后才生下来的。 按理说,这应该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那你爹是谁?” 楚云梨摇摇头:“娘不肯说。” 唐清河:“……”不肯说? 如果真的是亲生,大姐敢问这种话,一顿训斥是少不了的。如今是娘不肯说……也就是大姐的亲生父亲真的另有其人。 他被这消息给震得半天反应不过来。 门口处,张痦子非得上午就要拿到十五两银。 唐明山要是有,很愿意拿出来将他打发了,可唐明山是真的没有! 至于卖楼……这是一家子安身立命之本,事关的儿子和女儿的亲事。这么说吧,只要这个楼在,儿子能够找一个做生意的岳父,女儿也能嫁入商户之家。若是没了楼,再想和做生意的人家结亲就挺艰难,结亲了也是唐家高攀,在亲家面前根本就直不起腰。 唐明山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实在糊弄不过去,终于松了口:“我去给你借。” 张痦子不肯进门,就在门口赖着。他如此,看热闹的人也不走,蒋慧心看在眼里,只觉得胸口都在疼。 楚云梨趁乱出了门,她不想去厨房中做饭……蒋慧心忙得团团乱转,厨房里面一大堆东西没收拾,做饭都不方便。 她将小丫想吃的小食买了几样,随便在路旁找个茶楼坐着。盘算着一会儿再多转一转,天黑了再回去,忽然听到隔壁桌有人在闲聊。 “这人的一生不走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会如何。就比如我隔壁家的女儿,小时候在家里得人疼爱,嫁出去刚一年就生了男娃,那户人家挺富裕的,她都不用出去干活,只在家里和婆婆带孩子就行。逢年过节拿回娘家的礼物都是我们周围头一份,像我们这种人家,她算是嫁得好的。奈何生的孩子看着好好的,结果三岁了还不会走路,也不会喊人。找了不少大夫来看,都说那孩子是傻的。今年都十五了,最近在忙着找媳妇呢,说愿意花二十两银子找一个合适的姑娘,只要能生下孩子,会单独给姑娘十两银子。”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惊讶地张大了嘴:“三十两就生个孩子?” 一开始说话的人点头:“是呢,还准许姑娘另嫁,只要把孩子留下就行。” “这要是豁得出去,岂不是白捡几十两银子?” 楚云梨只当是闲话听了,没把这事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