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张老爷可要怪到我们头上的。” 那边张老爷已经上了马车离开,听到这话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一会儿让门房拦住二人,不让他们进门就行了。 紫衣确实见了红,且那血根本就止不住。一院子的人都被吓傻了,所有人都知道老爷有多重视这个孩子。如今孩子出了事,这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一定讨不了好。 张老爷进门时,瞬间就察觉到了里面沉重的气氛,还有满鼻子的血腥味。他心中担忧之余,满心的愤怒无处发:“夫人呢?” 下意识的,他就以为是夫人所为。 但这事确实和张夫人无关,管事低声道:“夫人一直都在小佛堂,除了送饭的人之外,没有接触任何人。小的仔细问过,剩饭都是将饭菜放在门口,夫人自己取的。” 也就是说,张夫人根本就没有和人见面。 这样的情形下,若说是她所为,也太牵强了些。 张老爷皱起眉来,看向屋中候在一旁的大夫:“怎么说?” 大夫心下暗暗叫苦,却还是只能说实话:“保不住了。” 张老爷闭了闭眼,催促:“其他大夫到了吗?” 他回来得急,大夫还在路上。不过,也有住得近的大夫已经到了门口。 紫衣昏迷不醒,满脸苍白地靠在床上。乍一看跟没气了似的。 张老爷看到人已经成了这般,心中愈发沉重。等两位大夫进门,听到他们说孩子已经不在,他到底还是不甘心:“真保不住了吗?” 大夫摇头,只说让他另请高明。 张老爷从方才进门,到现在都没有问落胎的缘由,也是不想面对。几位大夫都说没得救,他只能接受孩子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明明前两天都说没有大碍,喝两副安胎药就行。为何会突然流这么多的血?” 三位大夫都想说缘由,但人没问,他们也不好主动提。闻言,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位上前道:“这是被下了虎狼之药,专门落胎的那种。这位姑娘往后想有自己孩子,还得好好调理。三五年之内,都不一定能有成效。” 这么狠? 张老爷心下恼怒,踢了一脚面前的凳子:“到底是谁?” 大夫不敢吭声,看向管事。 他们想拿了诊金离开,万分不愿意参与这些大户人家后宅的私事。 张老爷脸色特别难看,管事可不愿意为了外人而让自己吃挂落,假装没看见大夫的神情。好在张老爷并没有被气得失了理智,很快就回过神来:“送几位大夫出去。” 送走了人,他才想起来自己先前给紫衣安排的两位大夫。 “那两位呢?” 管事立刻答:“姑娘喝的药都是他们所配,这突然落胎,很可能是他们被人收买。所以,小的在事发之后立刻就让人将他们给关在了院子里,老爷随时可将人叫过来审问。” 张老爷揉了揉眉心:“这事办得好,将人请过来吧。对了,把夫人也叫出来。” 张夫人正在佛堂里抄经书,听到有人来请自己,她顿时欢喜不已。多年的夫妻情分呢,老爷到底还是没有彻底放弃她。 不过,才将她关起来,不然又要她出去。应该是出了别的事。 她一问,很快就得知了真相。 张夫人听说紫衣的孩子已经救不回来,唇角忍不住翘了翘。到了紫衣的院子时,刚好看到老爷在审问两个大夫。 她这两天在抄经书,衣着简单朴素,头上没有首饰,脂粉未施。张老爷看了她一眼,重新将目光落在了地上,跪着的两个大夫身上:“我将姑娘交给你们照看,才两天就出了这种事,说你们无辜,谁信?赶紧从实招来,说出幕后主使,本老爷饶你们一命。不然,非得将你们送上公堂入罪不可!” 两个大夫连连喊冤。 张夫人还含笑站在男人旁边,道:“老爷息怒。这件事情兴许真的和两个大夫无关。” 张老爷正在审人呢,她一出面就帮人开脱,说明是拆他的台。 “夫人!我看你是还想回佛堂!” 张夫人并不怕他的怒气,低下头道:“老爷忘了有人不许你有孩子么?” 闻言,张老爷眉心皱得更紧。 其实这话挺有道理的,妹妹恨他们入骨。哪怕已经把张家害成了这样,也还是没有消气。之前他的通房丫鬟有孕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很难不传到柳家。 尤其妹妹还特别注意张家的消息,肯定是早已得知了。张老爷闭了闭眼:“夫人,你是在看我笑话吗?身为张家妇,咱们夫妻一荣俱荣,没有子嗣承继家业,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张夫人摆了摆手:“你早就该好好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