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别太过分了。”张老爷板起脸:“一连五个大夫都这么说,你还在自欺欺人。赵氏,别以为凭着你们曾经的夫妻情分可以让他心软原谅你。告诉你,只要有我在,这绝不可能!我张家也不可能帮其他男人养野种!” 楚云梨执着道:“我要见他,然后才喝药。” 婆子催促:“别拖延!” 楚云梨抬手就是一巴掌:“滚!你算什么东西,我这孩子留不留,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开口。” 婆子是张夫人身边的得意人,以前就不太看得上赵双鱼,私底下没少给赵双鱼脸色看。此刻挨了巴掌,眼中一怒,当着主子的面却不敢发作,委委屈屈退了下去。 事情僵持住了。赵父很想相信女儿的清白,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他没法昧着良心说女儿是冤枉的。当即上前一步:“既然这个孩子不是张家血脉,那里面也不要管他是谁的,双鱼我带回去了,这孩子我们赵家自己处置。” “不行!”张老爷一口回绝:“这孩子绝不能活。否则,外人一算时间,还以为是我张家想要换儿媳才编出了传言逼迫双鱼腾位置。” “想要让我喝药,让张明礼过来。”楚云梨一字一句:“否则,我死也不喝!” 其实,张老爷很想多找几个婆子过来将药给你儿媳妇灌下,但亲家在此……哪怕再做不成亲家,那也是一个童生,不能将死人往死里得罪。他迟疑了下,道:“去将公子请过来。” 想要让烂醉如泥的张明礼开口,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管事过去后,准备让人灌醒酒汤,好在张夫人送走大夫之后已经给儿子灌了一碗,只隔了半个时辰,张明礼就清醒了过来。 清醒后,听了母亲说完这两天发生的事,他脸色沉沉:“我去跟她说清楚。” 生意人嘛,对读书人都会多几分尊重。张明礼以前面对岳父时特别的乖,也是因为那时候夫妻俩感情好。但今日他进了院子后,就跟没看到赵父似的,冲着父亲行了个礼,便将凌厉的目光落在了石桌旁的楚云梨身上。 “双鱼,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张明礼闭了闭眼:“我听说你非要见到我才肯喝落胎药,我来了,你可以喝了。” 楚云梨直直看着他:“你要我喝?” “当然!”张明礼眼神冷淡:“孽种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楚云梨忽而笑了,伸手摸着小腹:“是呢,他爹是个畜牲,确实是个孽种。” 她端起碗,利落地一饮而尽。 动作太过利落,让一直认为她想要拖延时间的张家父子都愣了下。张明礼忽然就觉得心头空了一块。 不是因为那个孩子,而是因为赵双鱼的爽快让他心下不安……好像,夫妻俩的感情彻底没了似的。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到底还是没出声。 前后不过几息,楚云梨就感觉到了腹部传来阵阵剧痛,这么烈的药,张家分明是没留后悔的机会。她脸色一寸寸白了下来。她特别能忍痛,说话时语气还算沉稳:“我愿意喝这药,不是承认了自己偷人。而是因为这孩子的爹,还有他的家人不让他活。不被人期待生下来的孩子,从落地的那一刻起就是个悲剧。与其一生求而不得,被人各种嫌弃,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活。” 这是赵双鱼真正的想法。 “你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张明礼往日的斯文不在,此刻满脸戾气:“赵双鱼,分明就是你负了我!” 他伸手一指林家禾:“奸夫都来了,你还有何话说?” 林家禾捧着受了伤的左手,听到这话后欲哭无泪。真的,若早知道来了之后会有这番遭遇,就算打死他,他都不来。 他哪敢和这个女人有私情? 压根就惹不起好么! 想到此,他心中对张家父子多了几分怜悯,赵双鱼没给他们下狠手,应该是时机没到。 楚云梨还没有开口。赵父已经飞快为女儿澄清:“这是个误会,他是拿了别人的好处才跑这一趟的,刚才都已经在你爹面前亲口承认了。” 张明礼一愣,看向了父亲。见父亲微微点头,他皱眉:“就算不是他,也还有别人。赵双鱼,证据都这么大了,你还要瞒我到何时?” 楚云梨脸色已经变成了惨白,身下已有鲜血流出,闻言,她笑了笑:“蠢货!” 这话指的自然是张明礼。 张明礼这两天都不想出门,就怕消息走漏,被人笑话自己成了废人。他变得特别敏感,听到这话,顿时勃然大怒:“赵双鱼,别以为你爹在,我就不敢教训你。” 楚云梨抱着肚子:“嫁给你,被你冷落,被你娘欺负,被你的姨娘指桑骂槐。如今我连孩子都没了,你还要怎么教训我?” “你对不起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