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下落:“被退了亲,往后我怎么办?” 哪怕是国公府的女儿,婚事也经不起波折。她想到什么,看向旁边的嫡姐:“我的婚事有变,对姐姐的名声也有影响。母亲,你要帮帮我!” 罗氏摆了摆手:“我帮不了你。” 邓如月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膝行到罗氏面前:“娘,您就跟我亲娘似的疼我,女儿如今落难,还请母亲给我指一条明路。” 罗氏挥挥手:“如玉即将做皇子侧妃,她的话连你爹都要听,我怎么可能有法子?回去吧,稍微哭一哭,将眼泪擦干,回头我会帮你再找青年才俊。没准,还有更好的姻缘等着你。” 邓如月颓然地坐在地上,半晌起身,哭着跑走。 邓家华看着她背影:“娘,不会出事吧?” “人呢,就得认命,谁让如玉命好。”罗氏声音不高不低:“如今连我都得听她的呢。” 闻言,邓如月脚下一顿。 * 用况喜安的话说,他只要一靠近邓家女儿,呼吸都会顺畅许多。 两日早膳吃完,他已经能勉强下地走几步。这对于病了许久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迹。 楚云梨能够感觉得到他身边的人对自己的尊重,待到了中午才离开。 刚到自己庄子门口,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架枚红色的马车,还挺眼熟的。曾经邓如玉也没少坐。 马车帘子掀开,邓如月在丫鬟的搀扶中走了下来。她眼圈通红,更添几分楚楚可怜,上前道:“二姐,我有话跟你说。” 楚云梨点了点头:“就在这里说吧!” 这道上虽然说不上人来人往,但偶尔也有行人路过,再说了,这边是郊外,远处就是官道……女儿家不好露面,两人在这路旁说话,像什么样子? 邓如月看了一眼庄子:“进去说吧。” “这是我的嫁妆,不给你进。”楚云梨开门见山:“如果你是为了求情,让我答应你和表哥之间的婚事,那趁早别开口。” 邓如月面色难看:“你要知道,孙华耀再怎么能干,能够娶到国公府女儿,也是他高攀。若是我不嫁,他应该再也娶不到比我身份更高的女子了。” “那又如何?”楚云梨不屑地道:“娶妻不贤祸害三代,你这样的搅家精进门,不可能会帮忙,只会扯后腿。” 邓如月脸色愈发黑沉:“邓如玉,你别太过分。” 楚云梨好笑:“更过分的事情我都做了。比如……扇你巴掌。”她偏着头:“先前你受的伤就好了?” 压根就没好,不然,邓如月下马车时,丫鬟也不用那般小心翼 翼。 邓如月心头一股邪火乱窜,若不是有求于人,真的要当场发作。好在她还有几分理智,努力压下怒气,缓和了面色问:“二姐,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从一开始,我就不想让你嫁入孙家。别的事情还可以商量,这事没得谈。”楚云梨挥了挥手:“回 去吧,如果你还要纠缠,别怪我无情!” 好话说尽,这人始终不肯松口。邓如月气急:“我都这样求你了,你还要如何?还想对我无情,你倒是说说要怎样收拾我?” 楚云梨侧头吩咐:“七月,派人回国公府一趟,问一问父亲,他到底管不管。若是不管,明早上我陪三殿下用早膳的时候,就让他帮帮忙。” 邓如月见七月真的要叫人,顿时吓一跳:“我走还不行么!” 七月顿住了叫人的动作,但却一直盯着她。那架势,好像一言不合立刻就要派人回国公府。邓如月眼泪再次落了下来,却不敢纠缠,扶着丫鬟上了马车离开。 她很不甘心,看不到身后的庄子大门后,她吩咐道:“去打听一下,看看邓如玉和三殿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鬟应声而去,她坐在马车中咬牙切齿:“运气可真好!” 语气里满是酸意。 * 那天起,楚云梨每日都要过去陪着况喜安用早膳,未婚男女这般相处,难免让人侧目。哪怕二人身处郊外,却因为况喜安身份特殊,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了。 五六天后,况喜安已经能下床走动,他书信一封送往京城。就在当日,有太医前来给他把脉。 皇上得知人确实好转,喜不自禁。这孩子前头有两个儿子,可惜都没养住,他还未生时,皇上就已经对其抱有无限期待,后来发现其身子虚弱,也一直舍不得放弃,找了太医精心养着。 儿子这些年来从来没求过他,第一回开口求他是想搬去郊外养病……这用得着求么?第二回开口就是想娶一个庶女,这事情呢,皇上颇有些为难,在他看来,国公府庶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