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这不太可能发生的事,她自然不会在事成之前跟姜欢黎承诺。结果就弄成了这样。 楚云梨出声:“你昨天让他昏迷不醒,是想让我打退堂鼓吧?” 姜欢黎重新看向她:“我没想到……国公府的女儿也不能做主自己的婚事,哪怕是个即将要死的病秧子,哪怕是冲喜,哪怕心头满心不甘愿,也只能乖乖上花轿。”她嘲讽道:“你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我,出身好又如何?不得长辈喜欢,还不是跟个叫花子似的被打发出来!” “不管如何,我嫁了你想嫁的男人。”楚云梨侧头看陆海南:“我对你也算是有救命之恩,这话你认吧?” 陆海南有些心不在焉,胡乱点了点头。 “那么,我要你一辈子都不得娶她。”楚云梨语气霸道:“也不许和她有超过兄妹之间的情意!” 陆海南讶然:“你……”两人又不是真的夫妻,管他日后娶谁呢? 说真的,得知自己的病情是因为表妹下药,并不是真的要死,陆海南心头是松了一口气的。 楚云梨瞪着他:“你答不答应?” 陆海南对于她方才那番给了好药才让他醒过来的话同样深信不疑。虽然他昏迷不醒不是因为生病,并不需要这药材,但确实得承她的情:“我……” 姜欢黎眼看他要答应,心里一慌,急忙打断道:“她没安好心!” 楚云梨嘲讽道:“我没安好心,拿药救了他的命,你倒是安着好心呢,给人连下几年的毒!”她冷笑道:“口口声声说对人家情根深种,转头却毫不留情 的下狠手。陆海南,你若真要娶这样的女人,我不拦着你,但可要小心,别什么时候就被她给毒死了。这种宁愿让你去死也不要让你娶别人的女子,在我看来,就是个疯子。” 姜欢黎尖叫道:“你胡说。” 她方才被陆夫人又揪又打,本身就已狼狈不堪,配上她尖叫中狰狞的脸,确实跟疯子差不多了。 楚云梨啧了一声,摇了摇头,抓起一把瓜子磕着,不再出声。 姜欢黎的怒气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能消气不说,反而愈发恼怒:“你敢污蔑我,我跟你没完。” “我是国公府女儿,又是你的亲表嫂,你拿什么跟我没完?” 楚云梨满眼鄙视:“你毒害我夫君,不管是因为什么,你有了害人之心是事实,回头我将你告上公堂,一顿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 这是事实,姜欢黎脸色苍白。 楚云梨嗤笑:“知道怕了?迟了!”她侧头吩咐:“七月,你去报官。” 姜欢黎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她不愿意沦为阶下囚,目光急忙看向屋中唯一的长辈。陆夫人对她失望透顶,本来想着顾念曾经的情谊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这会儿是彻底打消了念头。 国公府的女儿已经进门成了她儿媳,并且很不喜欢姜欢黎,她自觉没必要为了一个对自己儿子下毒手的女人跟儿媳闹翻。 这针对的不只是儿媳,还有儿媳后头的国公府。儿子没了性命之忧,还是得谋个前程,背靠国公府,前途一片光明。若是得罪了邓如玉,哪怕邓如玉在娘家并不得宠,陆家也一定讨不了好。 因此,陆夫人就跟没看到她眼中求助似的,闲适地端起了一杯茶。 姜欢黎见状,慌乱地看向陆海南:“表哥,救救我。” 她一边哭,一边膝行上前:“我知道错了,但我都是为了你啊!” 多年情意,陆海南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般伤心和谦卑,闭了闭眼:“如玉,放过她吧。” 楚云梨并未出声叫住七月。 眼看那边七月都要出院子了,陆海南沉声道:“如玉,我不打算追究,让七月回来。” “是我多事。”楚云梨扬声喊:“七月,回来。” 七月心头很是欢喜,却并不想回来。在她看来,自家姑娘往后不用守寡,这是件好事。但新姑爷明显放不下那个别有用心的表妹,都知道人家的心思了,还要放过人家,甚至没提出要撵人走,这样的深情,自家姑娘拿什么跟人争? 不过,主子有了吩咐,她不敢不听。 看到七月回来,姜欢黎浑身瘫软的趴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陆海南妾身走到她面前:“知道怕了?” 姜欢黎忙不迭点头:“表哥,我也不想的。之前姨母看到了我亲手绣来准备送给你的扇套,立刻就说起了你和国公府的婚约,我实在是不甘心,所以才出此下策。” 陆海南叹口气:“你可以跟我说的。其实……”他那时候没将将国公府的婚约放在心上,一心想要娶表妹,也没想过再回京城,只想娶妻之后就留在家乡过普通人的日子。只是,后来他病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