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真的不要脸往有妇之夫身上扑还是被迫不得不如此。 柳英兴致缺缺:“我都想回家了。” 楚云梨随口答:“你可以先走,回头让人把药给你送来也是一样的。” “不行!”柳英正色道:“事关我夫君性命,不可大意。话说,你学了多久的医术?” 楚云梨终于抬眼看她,似笑非笑:“你打听这些做甚?银子给了,我给解药,咱们银货两讫。往后你们在京城或者边关,我在这城里,一辈子也见不着。” 柳英沉默,忽然起身大踏步离去。 上辈子陈倩雪和她相处过,对她有几分了解,楚云梨知道,她已经动了怒。 * 贺俊风还要在家里呆一年多,但他最近手头越来越紧,已经放弃了回京城娶官家女的想法,最近正找人议亲。 楚云梨听说了此事,没放在心上。但有人在意,还因此特别伤心,任韵儿整日以泪洗面,跑去求了姨母,却被呵斥不懂事。 她阻止不了贺俊风,只能任其为所欲为。很快,人选就定下来了,是城里梁家的女儿。 梁家和陈家一样,都是这城里传承了几百年的商户,捏着城内最好地段的铺子。与贺俊风定亲的那位梁姑娘今年已经十八,之所以拖到这个年纪还没嫁人,正是她的脾气。 那是个宁缺勿滥的主儿,挑不到合适的,她宁愿一辈子不嫁,性子霸道得很。据说活生生打死过身边的丫鬟。 任韵儿听到男人定了这么一位,险些厥过去。 曾经她以为将陈倩雪踩着脚下或是将人赶走之后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贺俊风新选的妻子这样难缠。她不乐意这门亲事,便去找贺俊风商量,被他推脱了。然后她又去找了姨母,苦口婆心劝了半天,还是没能让姨母改了心意。 一时间,任韵儿不知道该找谁阻止这门婚事,都有点绝望了。 恰在此时,她听说了陈飞燕被撵回家的事,顿时就有了主意。与其被梁姑娘欺负,还不如把陈倩雪请回来。至少,两人算得上旗鼓相当,不是她单方面受欺负。 “陈姑娘,俊风好歹是朝廷官员,怎么能娶一个商户女呢?他前程尽毁,对圆圆也没好处,你千万要劝一劝。” 楚云梨闲来无事,特意将人请进来磨牙,笑吟吟道:“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他娶谁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任韵儿哑然:“都说夫妻是原配的好。”她往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将军夫人是个霸道的,之前还把你妹妹打得半死,你夹在他们中间,就算现在得意,等哪天将军不想护着你了,到时你怎么办?” “用不着你操心。”楚云梨上下打量她:“贺大人新娶的妻子不是个好相与的,所以你急了,对么?” 任韵儿:“……” “我是好心。” 楚云梨不客气道:“收起你的假好心,我实在不想和你们这一双烂人搅和的。滚吧!” 任韵儿面色难看:“你好好说话。” “你是朝廷官员的妾室,我也不差啊,凭什么要听你的?”楚云梨扬声道:“来人,把她给我丢出去。” 任韵儿气急:“你敢!” “我就敢!”楚云梨起身:“不止如此,我还亲自送你回去,然后找贺大人告状。” 闻言,任韵儿害怕起来:“你不能去。” 楚云梨冷哼一声:“还想教我做事,给你脸了是吧?” 她真就陪着任韵儿走了一趟,时隔一个月,她重新回到了贺家,贺家母子听说她来的消息,急忙迎了出来。 贺俊风一脸戒备:“你来做甚?” 楚云梨伸手一指任韵儿:“她找上门来,说夫妻是原配的好,想要撮合我二人。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敢去撬将军的女人,又让我阻止你和梁家的婚事,说你娶了商户,你之后会毁了前程,对圆圆有影响。依我看,她是不满你定亲,想要借着将军的名头逼迫你退了这门亲事……” 贺俊风脸都黑了,一把拽过任韵儿:“赶紧回去!你一个妾室,家中的事轮不到你管,往后你就给我呆在后边,哪儿也不要去。” 任韵儿早已泪流满面,是被吓的,她哭得梨花带雨:“我……我是真的想帮你,一点私心都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贺俊风只觉得丢人,他万分不愿意去求陈倩雪,尤其他和陈倩雪做了几年夫妻,贺家的底子如何陈倩雪一清二楚。如今他又娶了个商户女,陈倩雪嘴上没说,私底下还不知道会如何笑话他呢。 眼看任韵儿扒在门口不肯进去,他着急之下,一巴掌挥了出去。 清脆的巴掌声传来,楚云梨听得牙疼,啧啧摇头:“之前那几年里,你可舍不得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