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手,刚才动手那模样又狠又快……若真有这番手段,之前为何不反抗? 等他回过神来,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刀。胡父吓出了一身冷汗:“花椒,有话好好说。” 楚云梨居高临下看他:“本来让我嫁一个傻子,我就已经难以接受。结果你还……连儿媳都要碰,一点人伦纲常都没,简直畜牲不如。你这种人活在世上,那就是浪费粮食。” 胡父心里有点后悔,他赌面前的女子不敢下杀手,一咬牙扬声喊:“宝子……啊!” 一声还没喊出,脖子一痛,瞬间就有黏腻温热的感觉传来,且那温热还流入了脖颈之间。他这才发现面前的女子真敢杀人,眼神里瞬间满是惊惧,黑暗中,他看着面前女子黑亮的眼,颤巍巍道:“你放过我吧……” 楚云梨冷笑:“你们谁放过我了?我求过你不止一次,你们怎么对我的?”她说话间,手里的菜刀狠狠砍下,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捂住了胡父的嘴。 胡父肩膀上疼痛传来,却吼叫不出,黑暗中他面色惨白一片,真正害怕起来。断骨之痛让他无比后悔自己方才支走了妻子,太过疼痛,他眼中都有了泪。 “花椒……我放你走……我知道你一直想走……回头我再给你一些银子……你是山下的女子,找不到下山的路,我亲自送你……” “多谢你的好意。”楚云梨阴森森道:“但我不相信你。所以,你还是去死!” 胡父吓得魂飞魄散,险些哭出来了:“别不信啊,我真会送你走……我对天发誓,如果食言,就不得好死。” 楚云梨偏着头:“我已经对你动了手,回不了头了。不然 ,我怎么跟人解释你受的伤?万一你出去说是我动的手,我哪里还有活路?” “我绝不跟人说。”胡父痛得直抽气:“你别砍了,求你了。” “求?”楚云梨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也求过,出来的第一天,我就求你们放过我。第一次偷跑回来被你们抓住,我都跪在地上求了,你当时用大棒子险些打断我的腿,让我好多天下不来床。第二次被抓回来,我被吊在柴房的房梁上,那时候我也求了,我让你们放我回家,回头我家里人会给你们足够多的银子,你听了吗?你都不听,不愿意放过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胡父心里又悔又怕,他不敢喊人,实在是怕了面前高高扬起的菜刀。可若不喊人,他好像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想死,飞快道:“我不跟外人说你砍我,回头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伤的……” 楚云梨抬手,狠狠将人敲晕。 胡父肩膀上豁开了一个大口子,此刻正潺潺流着鲜血,要是没人发现,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死。 宝子在柴房中等得不耐烦了,走到院子里喊爹。 胡父已经无知无觉。 楚云梨拿着菜刀走出了屋子,宝子看到她,欢喜道:“媳妇,睡觉!” 除了睡觉,他什么都不懂。 看着他靠近,楚云梨厉声道:“离我远点!再往前一步,我杀了你。” 宝子不明白,却看出来她很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他脚下一转,回了之前杨花椒有孕时他住的屋子。 院子里空无一人,楚云梨到了厨房里,打算洗洗身上的血迹。忽然开门声传来,她探头一瞧,原来是李氏回来了。 李氏一眼看到了厨房中的儿媳,皱眉道:“天都黑了,你在那里做甚?我不是让你们早点睡吗?” 楚云梨反问:“伤得如何?” “不要紧。”李氏不以为然:“就是崴了脚,有点红肿,早知道是这种伤,我就不拿鸡过去了。” 她说着,往自己的房中走。进门后发觉不对,又扬声喊:“他爹?” 没有人应声,也没动静传来。李氏张口就问:“你爹呢?” “出了点事。”楚云梨沉稳地指了指她所住的屋子:“他好像是故意把你支走的,就在方才,你走了之后,他说要和宝子玩,让宝子躲好等他来找……” 李氏听得直皱眉头,打断她道:“人在哪儿?大半夜还玩什么?” 楚云梨耐心道:“人在那个屋子里,他想让我生孩子,我不愿意,他要强迫我。” 李氏听不下去了,冲进了屋中,瞬间闻到了满鼻的血腥味,她心中一惊,瞪大眼想要看清楚,却因为天太黑,什么都看不见,她立即转身奔到厨房。 村里的人很少点灯,身上也不带火折子,都只放一个在厨房烧火做饭。她大抵猜到发生了什么,也顾不上院子里的楚云梨,一阵风般掠了过去,又飞快奔回屋中。 很快,屋中亮起,李氏看清楚了屋中情形,烛火下鲜血成黑色蔓延开,地上的人闭着眼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