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再次对视一眼,二人转身下山,绕到高坎下面。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陈世林,他躺在那里,一条腿不自然的弯曲着,身下已经蔓延开一片鲜血。 听到脚步声,他努力撑起身子望来:“救……救我……” 何怀安走到他面前蹲下:“我从山上摔下来时,周围都是杂草,那么冷的天里,别说人了,连虫鸣声都没有。那时我想着,掉下来之前我和你站在一起,好像还被你推了一把,你应该是知道我落下来了的。你应该会来救我,可我等啊等,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有人。”他偏着头,一脸追忆:“我强撑着疼痛爬了好久,直到筋疲力尽,回头一瞧,才发现我才爬了一丈远……后来我就晕了,我始终想不通,你为何要对我下杀手。话说,你现在愿意帮我解惑吗?” 陈世林眼神中带着惊惧:“我不是……故意……你被人……救……” 他目光落在扶着肚子的楚云梨身上。 言下之意,何怀安那天是爬出来被柳飞瑶救走了的。 但是,真正的何怀安身子虚弱了几年,凭着强大的意志力爬了一丈左右,就再不能动弹。等到何家发现不对去找,他已经只剩下了一口气,压根没能救回,甚至没有将杀他的凶手说出来。 何怀安并不说这些,只道:“我只问你,那次我落下高坎,是不是你推的?”顿了顿,又补充:“你说不出话,点头或摇头告诉我就行。” 陈世林摇头。 何怀安冷笑,目光落在他身下:“你流了好多的血,还越流越多,再不请大夫,真的会死。” 陈世林目露哀求之意。 何怀安摇头:“你不说实话,我帮不了你。” 陈世林闭上眼点了点头。 何怀安眼神一厉:“几年前我在冬日里落到了池塘中那一次,是不是你推的?” 推下高坎都已经承认了……伤害人一次和两次基本没区别。陈世林只希望他能救自己,再次点了头。 在他看来,何怀安自小读书,又和自己多年情谊,哪怕是他亲手毁了这份情谊,只看何怀安富裕之后对待兄弟姐妹和亲戚的态度,就知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再有,读书人若是见死不救,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因此,他认为何怀安只是想要一个真相,不可能不救他。 点完了头,发现面前的人毫无动静,陈世林再次艰难出声:“救……” 何怀安好笑地问:“你两次杀我,我没再推你一把就已经是我大度,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救你?” 陈世林瞪大了眼。 他不甘心,不想就这么没了命。于是他将目光落在边上手扶着肚子的女子身上。 楚云梨对上他眼神:“你算计我,险些毁我一生。我没在你的伤腿上踹上两脚已经是厚道,指望我救你,那是白日做梦。” 陈世林心中绝望,又听面前女子道:“大人应该快下来了,他肯定会救你。你等等吧。” 两人退开,听着大人带着人过来的动静就到眼前,何怀安才伸手作势去拖人。但他是读书人,本也没什么力气,将人拖起后力有不殆,陈世林又狠狠砸回地上,整个人痛苦不堪。关键是身上的伤很重,他痛得厉害,想晕都晕不了。 大人过来后,倒没有怀疑,急忙命衙差将陈世林抬下山。 一直折腾到黄昏,一行人才回到了城门口。 下山时,大人已经派人去找了陈家人,让他们一起到公堂上问话。 陈母在儿子离开后,眼皮一直跳。或者说,自从陈公子登了家门,她夜里就没睡着过。看到衙差来找一家子,她心头一慌。 毕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嘛。 儿子跑去偷盗,这可是关乎他前程的大事。 村里多少年都没有看到过官了,几乎是衙差一出现在村口,消息瞬间就传开了。陈母当着村里人的面,强制镇定:“大人,你们有何事?” 衙差不苟言笑,一脸严肃地问:“可是陈世林的家人?” 陈母茫然点头:“什么事?” 人家没说,她不好主动询问偷盗之事。 衙差并没有因为她的怯懦而放软语气:“陈世林害人性命在前,纵火在后。你们家的人跟我们走一趟,大人有话要问。” 陈母的腿顿时就软了。 不远处的陈老婆子白眼一翻,整个晕了过去,杨昌雨一时间六神无主,下意识过去扶。 陈老婆子年纪大了,加上陈家的孩子还在,衙差急着赶路,干脆只带走了陈世海和陈母还有杨昌雨。 陈世林竟然干了这么多的事,随着衙差离开,众人一片哗然。 何母听着众人议论,心中一阵阵后怕。她怀疑儿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