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思来想去,也只有出嫁从夫这一个解释了。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潘大胆正色道:“你拿了那么多的银子,听说生意做得不错,但咱们心里都清楚,你那些银子是我从我这里拿去的。我也不要多,你还个几十两给我就行!” 楚云梨掏了掏耳朵,一副没听清楚的模样,问:“我拿你什么了?” “银子!”潘大胆咬牙切齿:“你别跟我装傻!” 楚云梨再问:“拿了你多少?” 潘大胆伸出了四个手指:“足足四五百两,你贪得无厌,小心被噎死。” 楚云梨笑了,眼眸弯弯,嘲讽问:“你一个镇上的混混,就算能攒下这么多的银子。就算我说了,外人也不会信呀。你这些年来过得并不宽裕,有时候还要去别人那里强抢东西,谁会信我拿走这么多银子?” 潘大胆恨恨瞪着她:“我没有,你就有吗?你那些银子哪来的?”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要跟我计较此事?那我倒是很乐意到大人面前分说一番银子的来处,你愿意陪我走一遭吗?” 潘大胆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似的,脸色涨红:“珍娘,我没想跟你撕破脸!” “我也不想啊!”楚云梨不疾不徐:“但前提是你别逼我,问我拿银子这种事,你都不该张嘴!” 潘大胆:“……” 那么多的银子,压根不是小数目,足够他这一辈子过得滋润。可一夕之间全都没了,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他还是接受不了。 寇芽试探着道:“无论大胆有多对不起你,你拿了那么多的好处,就该见好就收。大胆在受伤之后,身子大不如前,时常需要喝药,最近药费都凑不出了。只看在他对你的情分上,你也该拿点银子给他……” “买药可以啊!”楚云梨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发家的银子是从他这里拿的,如果他生了病,请大夫的时候义不容辞。但想让我拿银子给你花,你是白日做梦!” 寇芽:“……” “我没想要银子。” 楚云梨又笑了:“潘大胆什么名声,你比我更清楚。你非要嫁给他,若不是为了银子,你图他什么?图他爱打人,图他爱喝酒,图他为了孩子不娶你不愿意给你名分?” 寇芽面色惨白。 无论两人的感情有多深,无论潘大胆对她有多好,为了孩子不愿意娶她是事实。 如果男人真爱一个女人,就不会在乎银子和孩子这些身外物。生不出可以过继嘛! 潘大胆很清楚,张珍娘在挑拨他们夫妻感情,他沉声道:“你到底做什么来了?”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你还想找孩子,特意来再强调一次,两个孩子已经没了,我亲自埋的!”楚云梨一字一句地道:“因为你曾经不干人事惹来的仇家,你将自己害得断子绝孙!” 说到这里,她想到什么,忽然又一笑:“如果你非要和寇芽过一生的话,她肯定是生不出的,你十成十是断子绝孙了……哈哈哈哈……” 寇芽再也忍不住:“你少挑拨。” “这是事实嘛!”楚云梨转身往外走:“以前你将他勾走,让他经常彻夜不归。如今你做了潘家妇,可要小心他又在外头寻年轻貌美之人生孩子……哈哈哈哈……报应……” * 走出潘家,楚云梨心情愉悦无比。 翌日,她去了城里。 若不是因为潘大胆,她其实都不想回镇上。因为那里留给张珍娘的全都是不好的回忆。 张珍娘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人,也没有值得信任之人,因为嫁给了潘大胆,镇上的人都离她远远的,偶尔找上门来,也从不与她交心,也就隔壁大娘有几分善意。 她还分别去探望了两个孩子,几个月过去,孩子已经长大,看起来跟同月龄孩子差不多,这些全都得益于她送去的药丸。 第一次做药丸时,她身体很虚,并没有做多少,只管几个月,又到了送药的日子。 她将药放在一块很粗糙的布里,让一个孩子过去敲门。 门打开,里面出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手里抱着那个孩子,她一头雾水的接过那布:“谁让你拿来的?” 孩子手里捏着糖,自觉事情办完,一溜烟跑了。 妇人打开布,看到里面精美的白瓷瓶,与此同时还闻到了熟悉的药味,她面色微变,眼神四处搜寻,脚下已经飞快追了出去,一把拽住那个想要跑走的孩子:“是谁让你送的?” 孩子被她严肃的眉眼吓着,下意识伸手一指巷子。 妇人追了过来,楚云梨转身避开。 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妇人紧紧抱着怀中孩子:“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