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李父没有另请大夫,本来打算由请来的大夫在此留上半天……结果,大夫那么着急,连半天都不愿意等。至于方才前儿媳带来的那俩,他不敢用! 此刻只有柳大夫离得最近。 柳大夫来得很快,他医术不精,但身为大夫,最先学的就是辨药,他先是闻到了院子里浓郁的血腥味,还没看到病人就知道肯定流了不少血。再闻到这药,皱眉道:“这活血化瘀……不合适吧?” 李父是医道上是门外汉,但“活血”二字他还是明白其意思的。 要说最恨小儿子的人,非罗家父女莫属。但指出这药有问题的人是罗梅娘。她应该不会无聊到先是害人又跑来解救,那么,换药的就另有其人。 长子长媳不止一次地嫌弃小儿子闯下的祸,李父从他们平时对待小儿子的态度和只言片语中已经看了出来……总不能是妻子害小儿子吧? 从小儿子犯事之后,最上心最担忧他的就是妻子。不可能是她。 除她之外,就只剩下长子了。 李父只觉得周身凉了个透,他闭了闭眼,呵斥:“华平,跪下!” 李华平早在被前弟媳指出那药有问题又将父亲引过来分辨时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他害了弟弟,父亲生气也正常。他也不是不能请罪乖乖认罚,但当着外人的面,他不愿意认罪! 许多事情,能做不能说。 兄弟阋墙,亲自毒害弟弟什么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楚云梨并没有自己是外人需要回避的自觉,她摇摇头:“我早就说过,李华林会杀妻,绝对是你们李家上梁不正。现在看来,我当初的话没错。李华林会对妻子动手,你冲弟弟动手也不稀奇了。”她偏着头,好奇问:“若是哪天你觉得爹娘挡了你的路,会不会也要下杀手?” 李华平当然是不承认的:“少在这儿挑拨我们一家的感情。”他侧头,冲着父亲解释:“这事真不是我,我就算再恨二弟,也不会对他下手。肯定是这个女人让人换了药,又在这儿戳穿,故意闹得我们家不得安宁。爹,你要是信了她的话怀疑儿子,就上她的当了。” 楚云梨嗤笑一声:“你们是父子,肯定信对方的话,倒是我做了恶人。”她一拂袖,抬步就走:“我就不该多这嘴,让李华林尽快去死!” 李父:“……” 他确实想将换药的事赖到前儿媳身上……无论是谁动的手,家里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有些事,没必要寻根究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楚云梨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回头道:“话说,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换药的人是我吧?还是那句话,我可不敢冲人下杀手,今儿还非得找出凶手不可。” 她走了回来,站在廊下:“什么时候说清楚,我就什么时候走!” 李华平头皮一炸,愤然道:“换药的明明就是你。” 楚云梨并不生气:“你真这么认为?”她又问李父:“你也这么想?” 父子俩没回答,等于默认她的话。 李父哪怕已经知道儿子是凶手,也不愿戳破这层窗户纸。否则,以后一家人还怎么相处? 楚云梨颔首:“看来我得想法子洗清自己的嫌疑。” 李华平不愿承认自己起了害死兄弟的心思,质问:“最恨二弟的人就是你,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会害他。” “你这话挺有道理的,事情传出去,外人都会这么想。”楚云梨煞有介事:“那我就更有必要摘清自己了呀。” 她侧头吩咐身边丫鬟:“去,去衙门报信,请大人前来彻查。” 李父:“……”不行! 大人来了,儿子剖腹的事就瞒不住了! 这种事情传出去,李家又会沦为城里众人的谈资。 边上李华平终于坐不住,他心中慌乱无比:“给我拦住那个丫鬟,不许去!” 哪怕李父没问,哪怕他口口声声说换药的人是罗梅娘,只他这会儿的慌乱,就已经说明了许多事。一时间,李父只觉得心中悲凉。 家里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他想要反思,可这会儿不是反思的时候,他看向楚云梨,道:“我们不追究,往后也不会找你麻烦,你走吧。” 楚云梨撑着下巴:“方才我忘记说了,来的时候我让车夫留在外面,如果我许久不出去,他就会去报官!” 李父:“……” 他来不及追问罗梅娘为何会有这样的吩咐,急忙扭头大喊:“赶紧去把人给我追回来。” 楚云梨笑了笑:“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感谢在2022-02-28 23:57:50~2022-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