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林长远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恨我?
楚云梨一脸惊奇地反问:“不应该吗?
林长远张了张口:“可你现在跟着我吃香喝辣,在这府里可以说是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你的那些孩子我也有帮你好好养着,更何况,你还生下了我唯一的儿子,等到孩子长大做了家主,到时你的日子会更好过。”等孩子长大?”楚云梨摇摇头,“我才二十出头,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能不能活到孩子长大都不一定,可不敢奢望太多。林长远哑然:“以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那是我太年轻,做事欠考虑,我也不是故意的,你都知道夫人的脾气,她决定下来的事情,我要是不照办,到时肯定会闹得鸡飞狗跳。楚云梨冷笑:“那你现在也没照着夫人的意思办事啊。
林长远无言以对
他确实不打算忍受陈卫丽,因为陈卫丽的所作所为危及到了他的性命,所以他必须把这个女人控制起来原先陈卫丽提议让彩云生孩子,林长远不觉得这件事情对自己有害,反而还有利。陈卫丽脾气很霸道,一直管得很宽,动不动就喜欢回娘家告状。林长远那时候跑去睡了彩云.....彩云长相貌美,反正他不吃亏,如果真的能顺利生下孩子,那陈卫丽也算是有把柄捏在了他的手里,这辈子都再也不敢对他大呼小叫。楚云梨见他不说话,却没打算放过他:“说到底,你就是个自私的人。只要是危及到了你的性命,在你那儿就什么事都好商量。说难听点,你现在把我好吃好喝当猪仔一样养着,不也是为了你自己吗?林长远脸色很是难看:“彩云,你非得这么真自吗?
“这世上没几个人愿意戴着面具过目子。”楚云梨冷哼一声,“我就直白了,你待如何?
林长远什么都干不了,越想越气,狠狠踹了一脚。门板都被他踹飞了。
楚云梨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
走过来的林夫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急忙安抚:“长远,有话好好说,你不要乱发脾气。如今这紧要关头,不能让人找到攻坚你的理由。林长远抹了一把脸,父亲死了,他很伤心,但也不能一心一意的跪在这里悲伤,这两天他想的更多的是分家,等到父亲入土为安。他会立刻把那些弟弟分出去。当然了,为了堵他们的嘴,难免要出点血
林长远有点舍不得
七天的法事做完,一群庶子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因为林长远给出了充足的理由,倒没有引起外人怀疑。下葬那一日,女眷哭灵,林夫人在最前,边上就是楚云梨,此外,只剩下一群下人。
林夫人甚至没有允许那些妾室来送葬,同样将她们禁足在了府里。
因为这个缘故,不光是府里的人,就算是外人,对于彩云这个妾室都再也不敢小瞧。她站的可是林家少夫人的位置!谁说宠妾灭妻毁名声,但是林家是商户,又不做官,瞧林长远母子的意思,明显是没把名声放在心上。有可能捣乱的人都不在,丧事办得很顺利。半下午时,一家人已经回到了府里
楚云梨倒头就睡。
林长远这几天守在灵堂眼睛都不敢眨,早已疲惫不堪。但是,他不能睡,之前在灵堂的时候压了太多的事情,都等着他一一查看处理。楚云梨一觉睡醒,外面天已经黑了,听外头动静,应该是刚黑不久。
林长远看到她有动静了,立即道:“用膳吧。
家中有丧,林长远身为孝子,百日之内都不能吃大荤,最多就是用点儿荤油炒菜
楚云梨跟着吃了一桌素,她不止一次啃过那种剌喉咙的馍馍,如今精米细面,就是菜的味道差点,她完全可以忍受。林长远一直没睡,饭刚吃完,他整个人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楚云梨想了想,把他丢到了床上,然后她坐在了往常林长远算账的位置,熬了一宿,把所有的账本都过了一遍。等到林长远睡醒,看到桌上的几张纸,心情格外复杂。
这些日子两人寸步不离,林长远早已发现,彩云是个很聪明的人,她算账做生意的本事,比许多男人还厉害,管事一大早进门,想要问主子进货事宜。林长远太过疲惫,也想偷会儿懒,便将桌上的那几张纸递了过去彩云读过书,会不会算账没人知道。但有一样,彩云从来没有正经练过字,因此,楚云梨写字时特别潦草往日林长远再不想干,也会将楚云梨算下来的账目重新誊抄一遍。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那这些账就是他算的。今目这几张纸一传出,七八个掌柜看见字,瞬间明白这是彩云安排的
几人对视一眼,各忙各的。
林长远忙碌了三天后,主动去了林甘他们所在的院落
母子两人简单粗暴,庶子关一个院子。妾室和通房关一个院子
林夫人去处理那些女眷,反正就一个意思,识相的就拿着银子改嫁,如果非要留在府里,那也能保证她们吃穿,但是,没有月钱。这种高门大院,下人们都习惯了捧高踩低,原先老爷在的时候,得宠的人从来不担心自己被急慢,而不得老爷宠爱的。想要吃点顺口的,想要衣裳不被人动手脚,就只能拿银子打赏。如今老爷人都不在了,一群女人再没了宠爱,还要被林夫人针对....在这样的情形下,她们不拿银子来打点,别想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