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不知道有没有毒。
张大人伸手接过方子,都说久病成医。他也知道止咳的药物都是哪些,当看到方子上密密麻麻上百种药材时,他眉头皱了起来。
是药三分毒,用的药越多,毒素越多,有一些相克的药物是不能放在一起用的。如果非要放一起,就还得找其他的药物来中和药性。他看了半晌,知道这确实是一张止咳的方子,但是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还是得找大夫看看。
府里就有大夫,丫鬟跑了一趟,一刻钟后,抓来了一副药。
楚云梨看了一眼那个油纸包,其实这药如果是她亲自来熬,一碗下去就能让张夫人睡个好觉。
咳得太厉害了,根本就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被咳醒。
当然了,陆知语是一个大家闺秀,拿出一张方子好解释,要是还能辩药熬药,很容易惹人怀疑。
丫鬟在边上熬夜,楚云梨原地站着。
在张夫人的咳嗽声中,张大人出声:“坐着吧。”
楚云梨道了谢,将小凳子挪了一下,然后她坐下时身子歪了歪,整个人往地上摔去。双手控制不住抬起,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了白皙的手臂。
手臂上酱色胎记一晃,很快又被袖子遮住,但瞬间就吸引了张大人的目光,他怀中还抱着妻子,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将身子探了出去。,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周成风低下头:“娘,知语是我唯一的妻。我不想再娶,你不要逼我。再逼,儿子都不想活了。”
听到这话,林氏面色大变,越想越气,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出。
周成风脸颊吃痛,整个人都惊呆了。
林氏看着自己的手,也满眼不可置信。她气得眼泪汪汪,懒得跟儿子多说,直接拂袖而去。
*
楚云梨还是那身丫鬟的衣衫,出门后直奔孩子所在的小院子。
孩子在今天下午是已经换了个地方,如今这个院子只有她和周成风知道。
院子里有两位奶娘,此外还有两个丫鬟。楚云梨进门之后,丫鬟行礼:“夫人,热水已经烧好了,床也已经铺了,您要用膳吗?”
不用问,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周成风的安排。
楚云梨进屋看了看孩子,先是用了膳,然后洗漱,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云梨已经出了门,她在附近又找了一个小院子,带走了两个奶娘和孩子。两个丫鬟要一起,直接被她瞪了回去。
虽说这院子的存在很是隐秘,但楚云梨之前的身份同样隐秘。如果不是有人告密,林氏根本就不可能认出她来。
凡事都怕万一,万一让人知道陆知语住在周成风安排好的院子里。他没有跟其他姑娘相看还好,若跑去与人相看,那陆知语成什么了?
外室?
楚云梨不允许陆知语落到这样不堪的境地,如果实在没有银票,她宁愿住在万家。
重新租了院子,又找人打扫,楚云梨忙完后,累出了一身的汗。她让新请来的大娘烧水,准备洗漱一番。
早在楚云梨怀疑陆知语身世时,她就将原身浑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查看过。
除了小手指上的红痣,手臂上还有一片指甲盖儿那么大的酱油色胎记。
陆知语肌肤很白,也衬得那枚胎记愈发显眼。
楚云梨之前特意跑去询问过知府大人的女儿身上有没有胎记之类,问了半天一无所获。
要么就是没胎记 ,没有特殊的地方。要么就是知府大人没有往外说。
不管是不是,在楚云梨一头雾水,找不到任何人证的情形下,她打算到知府夫人面前露一面。
*
一大早,知府夫人就吐血了。
近一年多来,知府夫人经常咳血,每一次咳血,底下的人都很是紧张。
知府夫妻俩感情很深,从去年起,知府大人一直在暗中请各路名医,甚至还在想方设法请京城的太医过来。
但这很难。
即便是京城的官员,想要请太医出手都不容易,更何况他身在外地。
饶是如此,知府大人也没放弃,请不出太医,那就请太医的本家,或者是请太医带出来的徒弟。但大夫来了不少,知府夫人的病情却并未好转。
知府大人听说妻子咳血,他立刻丢下手头的事情赶往后衙,当看到妻子咳得撕心裂肺,根本止不住那阵咳意,且手上的帕子上已经被血染红一片时,知府大人的眼睛也红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悲伤,也将通红的眼圈逼了回去,这才缓步进门。
“夫人,又难受了?”
张夫人抬头,看向面前男人,眼睛一眨就落下了泪来:“大人,我这辈子是不是都再也见不到宝珠了?”
那个孩子生下来两天就不见了,当时连名字都没有。夫妻俩还在纠结给女儿取一个什么样的乳名呢,就出事了。
后来二人给孩子取名宝珠,但是却从来没有当着孩子的面叫过一次。
张大人闻言,心中一痛,上前将人揽入怀中:“一定能见到,昨晚上我都做梦,梦见了宝珠。她已经在来见我们的路上了,你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个两三年,肯定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