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我一定会让你更麻烦。”
铁老婆子眼神凶狠,像是要吃人。
“二牛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毒妇!”
楚云梨才不管铁二牛怎么想,他要是不赞同楚云梨的所作所为,那这个男人也不能要了。
她也不管铁老婆子能不能起,抱着孩子就走。
当天下午,兄弟二人给铁三娘送去了三百斤粮食,多出来的那一百斤是给孙二叔的。当然了,这粮食不是白给,等宽裕了就得还。
两天后,楚云梨定下的家具搬来了,此时院子已经规整得差不多,院墙高高,大门用了好木料,特别结实,只要门一关,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铁树还没有成亲,如今也没说要住自己的院子,就和铁蛋一起住。
即便全家人都挤在这边,也还有多余的屋子。这个房子,比逃荒之前一家人住的房子还要好。
他们这附近没有亲戚,只有铁蛋和铁树的那些同僚,暖房那天,院子里摆了两桌。
因为他们自家人就有一桌了,也不好让客人挤着,摆两桌宽松不少,楚云梨进了一趟城,买了鸡鸭鱼肉,暖房宴办得像模像样。
他们家算是这个村里最先把房子建起来的两户人家,其实楚云梨还想给铁花单独立户,给她也建一个院子。但衙门不允许,认为她有多占地基的嫌疑……在所有人看来,姑娘家早晚都要嫁出去,即便楚云梨解释了以后要招赘婿,并且把是自己愿意花银子买一块地基,衙门也还是不答应。
主要是衙门在贴出了各种留下来的条件之后,许多灾民都表明了留下来的意愿。这种时候,就得省着地基,万一有人想留,却没有地方住,那就亏了啊!
反正楚云梨已经打算好了,以后就在这附近给铁花挑婆家,如果非得和婆家一起住,她那时候再买个地基,或者直接去城里买个院子,总归不让铁花在婆家过日子。
姑娘家嫁人,只要和婆家长辈一起住,多少都得受点委屈。
随着楚云梨他们搬进去住,半个月后,隔壁的房子也修好了。
铁老婆子他们没有其他落脚的地方,从开始建房就在这边过夜。屋子一修好,顾不得干不干,直接就搬进去住了。
隔壁一到晚上,经常人来人往,如今院子建好了,也还是有不少男人夜里赶过来。这就真的不合适,铁花想要出门都不方便。
楚云梨想了想,将这件事情禀给了衙门。
当下开花楼和画舫,只要跟衙门报备过,再按时交花税,不光不被罚,遇上了麻烦,衙门还会出面帮忙。
但铁老婆子干的这个就……这等于是暗娼,有不少逃税的花楼才这么干。
大人得知此事,当场就派人来处理。
铁树和铁蛋都避开了。
来的人是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衙差并一个师爷,他们带着十多个衙差,浩浩荡荡一行人走过来,当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看他们去了铁老婆子的院子,其实有些人已经猜到了真相。
村里有一户这种人家,日子还怎么过?
即便楚云梨不告状,早晚也会有人出面去告的。
“听说你们家有女人接客?”
铁老婆子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炸了,这些事情可以做,但是绝对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她自己是无所谓,丢脸就丢脸,但是儿子和孙子是读书人,以后要参加科举的,户籍落在此处,以后就在此处考试,没了名声,还怎么考?
“没有这回事,你们听谁胡说的?那是他们嫉妒我建房子快,你们千万别信这些鬼话。这家里的女人除了我,就只有我儿媳妇和孙媳妇,都是正经人家的清白女子!你们也不查问一下直接就上门,我还要告你们污蔑呢?”
她越说越来劲,“我不活了!一家子好好过日子,居然被别人把脏水泼到了头上,你们太欺负人了……”
衙门自然不可能不问就直接登门,当场就抓出了好几个人证。
铁家另一边的邻居算两个,楚云梨一家子没出面,剩下的人证都是一些男人,从十几岁到六十几岁都有……全部都是婆媳俩的客人。
客人都来作证了,铁老婆子就是再嘴硬,也根本解释不清楚。
“大人说了,这里不是做生意的地方,如果你们要做这种生意,那就搬到城里的北街,去那边租一个院子,开张之前去衙门记录在册。”年长得衙差一脸严肃,“如果你们不搬走,再做这种事,到时候就按暗娼处置,所有花用了她们俩赚的银子的人,都按同罪论处。”
此话一出,铁老婆子吓着了。
儿子和孙子要是入了罪,还怎么读书?
“不了不了,以后都再不会发生这种事。”铁老婆子连连保证,“除了亲戚,就是我女儿一家之外,其他人都再也进不了这个门。”
比起赚粮食,自然是父子俩的名声要紧。
她这改错的态度还行,衙差也没有揪着不放:“没有下一次。”
铁老婆子连连答应,舔着脸送几人出门,目光落在那个一直在写字的师爷身上:“我儿子和孙子都是读书人,他们很聪明,也很勤快,如果不是灾年,早就考取功名了。你们衙门还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