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像狗一样对着长辈摇尾巴。
他做不到!
林江两家的婚事,是林家高攀,等到了大婚之日不见新郎,看谁着急。
他想得好,即便是睡大街,也把这些日子熬过去。但是,天不遂人愿,睡到半夜下起了大雨,更倒霉的是在大雨里出现了一群人,跑出来后对着他拳打脚踢。无论他如何求饶,那些人都跟听不见一样。直到他浑身是伤奄奄一息,都感觉自己随时会死时,那些人才起身跑走。
林牧屿受伤很重,当场昏迷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赶早的人才发现路旁昏睡了一个年轻人。等到林牧屿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医馆里了。
昨天晚上被那些人打到昏迷,彻底吓着林牧屿了,此时他感觉自己呼吸都能扯得全身痛。这日子……他一刻也过不下去。
疼痛让他没有了昨天的骨气,他深呼吸好几口气,发觉自己能出声后,立刻让医馆的药童把自己送到林府门外。
回是要回的,但他却不打算在长辈面前低头,于是眼看着马车拐入了林府所在的那条街后,他闭上了眼睛,装作昏迷不醒。
本以为双亲看到他受伤严重后,会第一时间将他迎进门。然而让他失望了,马车在离大门几十丈外就被拦住,只要不是林府的人,或者是拿林府帖子的客人,都不许往里进。
林牧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双亲这是想要逼死他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牧屿身受重伤,绝对不可能在外独自求生,眼神一转,他让马车将自己送去赵府。
姑母最疼他……不提姑母,只姑父每年从林府要那么多的银子,就不可能见死不救。
这一次比较顺利,马车到了赵府外,很快就有管事把他挪进了门。
*
林济阳最近天天都有回府,主要是赵玉宝的十五万两银子催得急,必须要尽快给出去,否则事情就会闹大。
做生意的人,手里都没有多少现银,林济阳也一样,更何况,他还在私底下悄悄筹备婚事,手里的银子就像开了闸的水库,大股大股的往外涌,他急需有人帮一把。
楚云梨每天都陪着长青吃晚饭。
林济阳就觉得很不方便,虽说这是他名下的嫡长子,但在他的心里,长青始终是个外人。都说财不露白,当着外人的面,可不好谈论给赵府银子的事,还有,赵玉宝是赵府唯一的孩子,要是传出他在外头花费十几万两买花娘,哪里还能有名声?
“夫人,我想回来吃宵夜。”
楚云梨满脸不以为然:“最近我睡得早,一会儿让人吩咐厨房给你准备,老爷临睡前喝了就是。”
林济阳:“……”
夫妻俩好久没有同房,他大半夜回房去吃一碗宵夜,天上晚了就该歇下。结果,钱芳华还把他往外赶。
他不认为夫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既然明白,那就是不想和他一起过夜。
想到此,林济阳心里很不是滋味。
“夫人,我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楚云梨抬眼看他:“你知道牧屿去赵府的事情了?”
林济阳当然听说了,还听说林牧屿被打得浑身是伤。既然受伤了,就不适合在外头颠沛流离,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听说被混混打了,受伤很重。你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楚云梨本来就是不想跟他扯夜里要不要一起睡,又要付多少银子给赵家……果然,林济阳心里也有亲疏远近,林牧屿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一提起林牧屿,其他的事情都要往后靠。
“要去的。”楚云梨说到这里,故作忧愁,“这孩子宁愿睡大街也不回来认错,我怕他对婉儿余情未了。你说两个孩子同处一屋檐下,本就两情相悦 如今男要再娶,女要再嫁……万一他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生米煮成熟饭逼迫长辈,甚至是一起私奔了,怎么办?”
她站起身:“我去准备礼物,明天一大早就上门去探望。”
听到这样一番话 ,林济阳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妻子说要等明早上,他感觉自己等不及……要是今天晚上俩孩子就跑了怎么办?
林济阳越想越心慌,也顾不得跟妻子培养感情,起身就让车夫送自己去赵府。
楚云梨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唇边不自觉浮起一抹冷笑。
关于她讨厌林济阳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在长青面前掩饰过。
长青也想不明白,没有妾室通房的夫妻俩,为何不如外头传言的那样恩爱。不过,他虽然名分上是嫡长子,但说到底是个外人,这些事母亲不说,他没有立场过问。
楚云梨收回目光,对上长青疑惑的眉眼,笑问:“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何要恨他?”
长青嗯了一声:“母亲似乎不喜欢公子……”
“林牧屿么?”楚云梨满脸讥讽,“什么公子,那就是个野种。十多年前我临盆时,身边的丫鬟不是如春她们,那些人一个个的都不在了。最近我才发现,生完孩子我昏迷过后,林济阳将我生下来的孩子换走了,抱来的这一位,是他和其他女人生的。”
长青面色大变:“那真正的林府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