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己的婚事,遇不到合适的人,她宁愿一个人过。
“大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现在没想再嫁人,就想把日子过好。”
大娘点点头:“你过段时间门再谈婚事也行,但绝对不要一个人过。不然,村里人的唾沫星子能够淹死人。”
人家这是好意,楚云梨笑着说起了村里的其他事。
她这一次进城是为了买家具,苗惠儿这些年来几乎所有的银子都花在了孩子身上,主要是她买来给孩子养身子的东西时常会被陈秋满悄悄拿去陈家。
那陈家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管什么东西落进去,就没有拿出来的!
辛苦这么多年,苗惠儿只有百多个铜板,就这些,她还打算在天亮之后给来福做两身新棉衣。
楚云梨进城后,去了一趟医馆。
因为苗惠儿前面半辈子复杂的身世,住过了好几个地方,她拿出了一张崭新的伤药方子,也不会有人怀疑。
大娘跟着她一起进了医馆,亲眼看到她用一张方子换了百两银子,关键是大夫还心甘情愿,在她走时还深深一礼。
楚云梨这张方子的价值远远不止几百两,是医馆只能拿出来这么多。
“这么多的银子啊!”大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她揉了揉脸,疼痛传来,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后,她一拍大腿,“这一次,陈家人不得把肠子都悔青了?”
楚云梨笑了笑:“这张方子我一直都有,只是我以为换不到多少银子,加上家里忙,一直也不敢来试。如今我都被逼到了绝处,人都要活不下去了,也没什么不敢干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值钱!”
大娘笑得见牙不见眼:“惠儿,你有这么多的银子,完全可以请人照顾自己,你看我怎么样?大娘做饭很好吃,村里有一半人的红白喜事都是请我掌勺,另一个做饭的手艺不如我,人家请她,纯粹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抹不开面子。我还特别爱干净,眼里有活儿,你试试嘛!”
“那就麻烦大娘照顾我一段时间门。”楚云梨本来也没想一个人住,有个人在院子里进出,能少许多闲话。
大娘本姓赵,是隔壁村的姑娘,嫁到村里已经很多年,因为家里有马车,她几乎和村里所有的人都搭过话。
楚云梨先是去买了家具,不光料子要好,手艺还得好,她还去了布庄,买了十几匹布,之后连锅碗瓢盆和粮食也没落下,天黑进村时,她身后带着五驾马车,全部满满当当。
苗惠儿的院子在村中间门,哪怕天已经黑了,她一路过来,这些东西还是入了不少人的眼。众人都挺诧异。
这是发了啊!
到底是商户人家的女儿,这肯定是回去要银子了。
除了陪着楚云梨一起拿到银票的赵大娘,所有人都下意识认为楚云梨的银子是苗家给的。
陈母不喜欢苗惠儿这个儿媳却还是舍不得把人撵走,就是认为儿媳不可能真的和父亲断绝关系,父女俩早晚会和好。到了那天,自家就能沾上苗家的好处。
听说儿媳妇带了不少东西回来,陈母都已经睡下了,立刻起身拍大腿。
“我就知道!”
她立刻翻身而起:“老,你快点去苗惠儿院子外跪着,跪到她愿意原谅你为止。”
陈秋满白天才跟老四打了一架,在众人面前丢了大脸,他自己不太清楚来福到底是谁的孩子,据桃枝自己说,不是他的就是老四的。
但是今天兄弟俩人打架的时候,众人在旁边议论纷纷,还有后来那些搬家具过来的人也在悄悄开玩笑,陈秋满听了一耳朵,发现桃枝除了和他们兄弟俩来往之外,至少还和个男人有染。其中一个都已经快六十了,还有个还没成亲的后生。
此时他都不想出门,丢人!
“大晚上的,夜里又这么冷,这时候去跪着,那是作病呢!”陈秋满张口就来,“我要是病了,也再求不了情,回头苗惠儿转头嫁人了怎么办?”
陈家老两口觉得这话有理,转而催促道:“那你赶紧回去睡,天一亮就起,去之前把自己收拾得利落点,穿上我刚给你洗的衣裳。”
陈秋满:“……”
他感觉自己跟个卖笑的一样。
躺在床上,陈秋满心里很不平衡。他如今睡的屋子是柴房,当初他成亲,因为娶的是城里的姑娘,屋子是新的,只是他们夫妻搬走后,被家里的孩子占了去。
他想进去陪孩子住,弟妹说他夜里打呼噜,孩子睡不好会长不高。于是他只能住柴房。
他在这个家里吃不好,住不好,却需要费心讨好苗惠儿,而得来的好处落到自己手里的并没有多少,想想就亏。
其实陈秋满以前不计较这些,今儿……他实在不想去外人面前丢脸。
他一个人丢脸,惠及全家人。凭什么?
楚云梨到家时天已经黑了,赵大娘请了相熟的人家过来帮她卸货,因为天色太晚,东西只勉强搬到了屋子里,众人就各回各家。
昨天就已经约定好赵大娘过来帮忙做事,一个月二钱银子。
好些在城里做伙计的年轻人,也只有这个工钱。还不包吃住,一个月省吃俭用,能攒下一半就不错了。
赵大娘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