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时与生意人打交道,都会得到赵府的恩荫,做什么都比一般人顺利。
当然了,那时候赵家当林苍山是女婿,当林家是亲家,从来也不在乎他们占自家这点便宜。
楚云梨一行人特别张扬,远看就知道这是大户人家的女眷出行,她也没想掩饰自己的身份,人刚刚进城,许多人就知道这是赵家嫡女来了。
至于来做什么……那还用问吗?肯定是回来探望公公婆婆,听说林父病了一年多,一直没有好转。可能是人要不行了。
至于赵家嫡女没有侍奉在生病的公公跟前……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这请下人伺候可比让儿媳妇亲自侍奉好多了。男女有别,难道儿媳妇还真的能无微不至伺候公公?
下人不一样,人有专门的厨娘,有贴身伺候之人,还准备了大夫住在隔壁随传随到,可比一个儿媳妇能干多了。
谁要说赵家女儿不孝……这种不孝顺儿媳妇,多的是人抢着要。
楚云梨的马车张扬地从街上走过,路过了林家所在的那条街,在林家门口连个磕巴都没打,直接掠了过去,然后在一条街外最繁华的酒楼外停下。
赵家女儿居然住酒楼?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居然不住婆家?
不过,又有人觉得,有钱任性,赵家女儿住不惯小院子也正常。
林苍山刚刚到家,就听说人从门口路过。他心里瞬间乱成了一团,赵海棠这是想做什么?
要知道,当初二人成亲,那也是在府城由赵家操办,就是从赵府嫁到了赵海棠的嫁妆宅子,当时双亲是在那个宅子里喝的媳妇茶。
赵海棠从嫁给他到现在,一次都没有来过彭城……一开始都没来,林苍山认为随着双亲年纪越来越大,她更不会来了。
林家夫妻见儿子脸色难看,得知儿媳妇来这里的消息后并不高兴,他们就知道出了事。
或者说,前脚看见儿子,后脚就听说儿媳妇也来了……两人几乎是同一天回来,相差不过半个时辰,却没有结伴,明显是有问题的。
“苍山,怎么回事?”
林苍山哑然。
“海棠跟我闹别扭了,她一生气,把我赶了出来。”
林父确实身子不适,但也没到卧床不起的地步,他只是生病后发现自己命不久矣,可能活不了几年,单纯的想让儿子陪自己一段时间,所以才把儿子留在了彭城。
那他也没有不让儿子回去探望儿媳妇,基本上每两个月都会跑一趟。
听到儿子的话,夫妻俩面面相觑。林母顿时怒了:“她这也太过分,不尊重我们就算了,怎么能把你赶出来呢?夫妻吵架很正常,关起门来吵完了继续过,谁家都一样,偏她气性大……”
林父脑子嗡嗡的,听到妻子唠叨,头就更疼了,呵斥道:“你少说两句。”
他忽然想起方才夫妻俩问儿子那些下人缘何不辞而别,儿子给岔了过去。
“是不是你在城里做了过分的事惹恼了赵府?”
林苍山还没答,林母已经接话:“苍山就差把那个女人当祖宗供起来了,能做什么过分的事? ”
话音未落,新请来的下人已经欢欢喜喜进门:“老爷,少夫人要回来了。”
下人特别跳脱,举手投足间一点不稳重,与之前明显完全不能比。林母瞬间不满:“回来就回来,本来就是家里的人,怎么还提前说一声,是不是还要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去门口迎接她?”
林苍山听到人要来,头都要炸了,再听母亲这不满的语气,心知再不纠正,婆媳俩撞在一起,回头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娘!现在海棠在生我的气,咱们该对她好点。”
眼看母亲又满脸不满,他强调:“这一次确实是我做错了,该我跟她道歉。”
林母皱了皱眉:“你到底做什么了?女人该体谅男人,不管你做错了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关起门来怎么吵都行,就不能把你赶出来!看她这个样子,是不是想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帮忙出头?”她自以为猜中了真相,摆手道:“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她的,到时说几句好话。长辈都低头了,她多半会见好就收。”
林苍山觉得,母亲的话不对,正想再纠正一下,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不少脚步声。
来了!
林父干脆坐在了主位上。
如妻子所言,儿媳妇再怎么出身富贵,也不可能让婆家的长辈出面迎接,那也太不像话。
林母也坐了回去。
林苍山:“……”
他急得跺脚:“这一次海棠很生气,你们别这样。”
“能有多生气?”林母满脸不以为然,“最多就是你在外头找了个女人,哪家的公子身边没几个丫鬟伺候?放心,你们俩都有孩子了,我们这不是帮她作主了么?”
林母之所以这样笃定,是她方才试探儿子,问及此处儿子明显心虚。
林苍山哑然:“娘,她应该是来让我们家归还过去几年我们一家子的花销的。”
如果赵海棠愿意原谅,也不会把他赶出门了。甚至他城里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这都是赵府故意让人传的,他们的所作所为,明显就是奔着撕破脸去的。
林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