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南月不明白这男人为何躺着躺着突然要打自己?
她一直守在他身边, 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到底在发什么疯?
“阿志,你做什么?”
摄政王面露歉然, 看见护卫们进门拖人,他怕自己舍不得,干脆闭上眼睛。
高南月被拖走, 直到板子上身,疼痛传来,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满心疑惑,一方面想着阿志不会害自己,但一方面又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阿志自己太难受了看不得她好, 所以才打她一顿。
她咬紧了牙关, 不打算喊叫。
可是,实在太痛。
她脸上被打的红肿还没退呢,在一片疼痛里,她忽然想着,自己在娘家那么多年, 后来嫁给陈利民后,日子一直都过得挺平淡。也就是跟在阿志身边,三天两头的挨打。
也不知道阿志要把她伤到什么地步才肯收手……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不想不行, 实在太痛。
又是一板子落下,她忍不住叫出声。
“啊!”
她哭了太久,嗓子有些沙哑,喊出来的声音很不好听。
高南月咬紧了牙关,不想喊, 可根本忍不住。
一墙之隔的屋内,摄政王听着她的痛喊,心里疼痛无比,也下定了决心要狠狠教训陈家母子。就是将其凌迟处死,都难消他心头之恨。
就在高南月以为自己会被打死的时候,身后的人终于收了手,她瘫软在地上,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每一个呼吸都能扯到伤处疼痛无比。
她不明白啊。
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想问,但是摄政王有伤,她也伤得这么重……只能分开养伤。
其实摄政王一刻都不想与她分开,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将人一辈子绑在身边,哪怕她受伤了,也可以在自己的床边摆上另外一张床,两人一起养伤。
但是,摄政王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他又不愿意骗她,只能暂时分开。
高南月身上的伤上了药后天已经亮了,摄政王派人到陈府去请人。
他不认为仅凭着自己嘴上说将高南月打了一顿之后,陈芙蓉就会给药。
事实也是如此,楚云梨必须要亲眼所见,于是她放下手头的事情,特意跑了一趟。
当看见床上昏迷不醒的高南月时,她起身去了隔壁,啧啧道:“我看过了,确实受伤不轻,那小脸儿白得跟死人似的,你也真下得去手。”
摄政王脸色难看无比,呵斥道:“不要在我面前说死字。”
哪怕他如今有求于人,但之前风光惯了,很容易就忘了要讨好陈芙蓉。吼完之后,他有点后悔,闭上眼睛道:“你不就是想让我们闹翻吗?现在我把她打成这样,她很可能都不会原谅我了……希望你能按照约定好的那样拿解药给我!还有,之前你给他解药一点用都没有,昨天晚上我痛得睡不着,你该不会是随便拿药来糊弄我吧?”
楚云梨掏出了瓷瓶:“这就是解药,爱信不信。”
摄政王接过瓷瓶,天亮之后,他身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但是昨天晚上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还在脑子里挥散不去。他很害怕今晚上同样要遭罪,一时间有点舍不得把药给大夫。
不过,不把药给大夫,他就得一直受母子俩的控制。
他很不愿意对高南月出手……真的,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想伤害她!自己没有解药,若是下一次陈芙蓉还开口让他对高南月下毒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住。
因此,送走了陈芙蓉后,他找来了大夫。
“拿去看看,尽快做出一样的。”
大夫拿到药丸,碾碎后仔细闻了一番,随即一脸为难。
“王爷,这药……里面加了好几样香料,药味本来就淡,几乎被盖得干干净净,我们就是能找出几样,也不能找出全部。再说,药物的配比还得一样一样试,估计我们连有什么药都闻不出,大概……不会太顺利。”
“砰”一声。
摄政王怒得砸掉了吓人送来的药。
“你们明明说过可以,所以本王才费尽心思拿到了药。现在你们又说不行,岂不是表明本王之前的罪都白受了?”
众人吓得急忙跪下。
摄政王府这碗饭不好端,他们当初贪图名利和摄政王身边的便利,此时早就后悔了。
但是摄政王如今中了不明的毒,他们想要离开……绝对不可能。别到时候没能离开,还惹了摄政王厌烦,到时全家老小的性命都要交代了。
摄政王发了很大一通脾气,底下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能保证能做出同样的药丸,他气得险些疯掉也只能憋着,狠狠把手边的东西都砸了一遍,然后让人把药丸留下,将所有人都赶走。
众人求之不得,连滚带爬跑走。
接下来的半天之内,四位大夫先后病倒,不是装病,而是真病。病得最轻的那个拉肚子拉到虚脱,站都站不起来。严重的那个面如土色,眼瞅着就能准备后事了。
摄政王看着抬到面前的四位大夫,心下冷笑:“瞒骗本王,你们可想过后果?不能干可以直说,想出这些歪门邪道,本王绝不轻饶!既然你们想病,那就滚去偏院好好病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