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围上来的护卫,回头呵斥:“你们敢!”
楚云梨呵呵:“看本夫人的脸色过日子,居然还嚣张到本夫人面前,给你脸了,是不是?打!给我把他打个半死,留一口气就行!”
摄政王和高南月被分开,他被人狠狠压在地上。楚云梨一步步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再吼啊!信不信我让人直接打死你!”
高南月被挡在人群之外,她想要冲进去救人,奈何根本挤不动,她转身看向陈利民:“你疯了吗?这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爷,他跺了跺脚,整个朝堂都要震动,皇上都得看他的脸色过日子,你不要找死!”
陈利民面色淡淡:“找不找死都是一个死。无所谓!”
都说横的怕不要命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的陈家母子就是豁出去不管不顾,非要为自己出一口气。
什么都听不进去,压根不打算和摄政王和解。
不光高南月觉得这二人油盐不进,就是摄政王都有点后悔招惹他们。别人和他作对,会迂回婉转,多少为自己留点有后路。但是陈家母子偏不,一副把他弄死后母子俩哪怕陪葬都心满意足的模样,简直……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板子很快上了身,摄政王一时间门分不清是挨揍比较痛,还是五脏六腑更痛。
他很快就痛晕了过去。
哪怕是人晕了,浑身都还在瑟瑟发抖。
楚云梨并没有想把人打死在这个院子里,眼瞅着差不多,就挥手让护卫推开。
护卫们一让开,高南月立刻冲了进去,看见昏迷了还痛得发抖的男人,瞬间门心疼得无以复加。她回头,不敢冲着婆婆嚷,便冲着陈利民大吼:“有话不能好好说么,为何要打人?他的命已经很苦了,小时候挨了那么多的打,你们就不能有一点容人之量吗?”
楚云梨一脸莫名其妙:“他受多少苦,跟我们母子也没关系啊!再说是他先针对我们的,本来我们母子日子过得好好的,谁愿意招惹这种惹不起的人?你以为我就不怕吗?”
说实话,高南月真的没看出母子俩有所害怕。
摄政王进门来时,为表诚意,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带。此时的情形就有点尴尬,摄政王晕倒了,高南月一个柔弱女子是绝对扶不起他的。
想要把人弄出去,看大夫必须要请陈家母子帮忙。
高南月努力想要扶人,试了几次之后,累得喘吁吁,地上的人却只挪动了一点点。再说,随着她的拉扯,地上的人又露出了痛苦之色,不知道是不是太痛苦,眉眼都有些狰狞了。她瘫坐在地上,吼道:“倒是让人来帮帮忙啊,难道你们想让人死在这里?”
陈利民转身,看向自己的随从。
高南月满眼期待,以为他会让随从来帮忙。
陈利民开口:“外面风好大,我腿都有点疼了,扶我回去。”
高南月:“……”
陈利民不打算插手管这件事,一个人的脾气性格不一样,处事的态度也不同,若今天是他在这里做主,那他不会对摄政王动手。
正如高南月所言,人家之间门的恩怨已经很深,不宜再加深……说到底是他不够自信。万一摄政王从其他地方找到了解药怎么办?
他是生意人,做事喜欢留有余地。
但是,母亲凭一己之力将母子俩的性命救回,处事也有章法。既然母亲要打人,他不会拦着,同样的,摄政王躺在地上需不需要陈家的下人帮忙扶上马车,母亲也完全可以做主。
大不了,母子俩一起死!
反正他这条命就是捡来的,每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陈利民离开后,高南月鼓起勇气看向婆婆。
“母亲……”
楚云梨打断她:“你不再是我陈家的媳妇,不要这么喊我!”
高南月有求于人,此时最要紧是赶紧把摄政王弄上马车回府看大夫,不是在此纠结如何称呼,她顺势改口:“陈夫人,麻烦你找个人抬一下摄政王……且不说他的身份,就算他只是普通的百姓,也不能死在这个院子里吧?”
楚云梨眯眼看她:“你担心他?”
高南月低下头:“我们俩毕竟那么多年的情谊,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对夫君有情有义,对他……也做不到眼睁睁看他去死。您放心,我找着机会就会努力让他原谅你们,人一辈子要活好几十年,不管是什么事情,能过去就过去,一直放在心里,根本过不好日子……关键是他不是普通人,母亲非要和他作对,实在是……”
楚云梨招招手:“来个人,把这俩送走。实在太恶心人了,简直影响我胃口。”
高南月是真觉得自己的话有道理,她的提议对陈家母子是有好处的。
“您为何就不能听我一句呢?”
“为何?”楚云梨呵呵,上下打量她一番,转身进了屋。
明明有话要说却又不说,高南月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她就来不及想其他。因为随从过来帮忙了,她得赶紧把人弄回去看大夫。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楚云梨提笔写了一张条子,让人送到摄政王府,特意嘱咐了让摄政王亲启。
*
摄政王没有带人进城府,但是身边是有随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