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我听芙蓉说,你觉得我是你爹?”
闻言,冯林皱了皱眉:“什么叫我觉得,难道你不是?”
“当然不是。”古玉桥叹息,“我也很希望自己有一个儿子是身居高位的官员。但我在成亲之前,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子亲近过。也不怕你们笑话,那时候我爹娘一心想让我做陈家的女婿,从我几岁起就开始筹谋了,陈家夫妻那么疼女儿,又怎么可能选一个睡过女人的男人做女婿?”
也是因为他那时候太想要和那些长得好看的女人亲密,后来才把持不住。等到恢复了自由身,更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养了十多人。
越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迄今为止,他家里的女人有二十多个……这还是剔除了一些心思恶毒的害人精之后的人数。
冯林本身就是个偏激之人,他心里一直恨着陈家母子,然后算起来有十多年了,如今发觉自己恨错了人,他既想要与陈芙蓉和解,又想要找到自己真正的仇人,当即质问:“古府四公子古玉桥,我娘亲口说的,这还能有假?”
古玉桥皱了皱眉:“你今年多大?”
冯林报了自己的出生年月,古玉桥都不用细算,摆手道:“绝不可能! 应该是有人冒用了我的身份骗了你娘。”
冯林茫然:“那我爹是谁?”
古玉桥若有所思,他家里行四,底下还有四个弟弟。外人看着古府很正常,实则兄弟之间并不是一团和气。
他怀疑是家里的亲兄弟冒认了他的身份……毕竟,陈家的女婿谁都想做。
做了陈家的女婿,不用留在家争那一亩三分地,娶了陈芙蓉就能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不过,冯林不是个好东西,这么爱记仇……古玉桥害怕他真是自己的亲侄子后,再连累了自己。
“反正我不是,你再打听打听吧。”
冯林心里有点绝望,他如今浑身是伤,大夫都说很难不落下病根,这样的情形下,他想要做回统领之位几乎没有可能。更何况王爷那边还得听陈芙蓉这个女人的吩咐,他把陈芙蓉的儿子打得半死,两人之间不太可能和解。
如果陈芙蓉不原谅他,加上他身上的伤,他多半恢复不了曾经的风光。
不能身居高位,身边没有人手,想要查出当年的真相,哪儿有那么容易?
“我娘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让我如何打听?再说,我母亲确确实实是听到你成亲的消息之后自尽的。”
古玉桥觉得自己冤死了:“我都不认识她,没让她为我要死要活啊!她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让我平白无故背负一条性命,我背不起。话说,那个人长什么模样?身上有没有胎记和明显的痣?”
冯林并不知道。
跑了一趟,等于一无所获。
楚云梨就觉得冯林的母亲糊涂得很,因为别的男人成亲她就要去死,甚至还丢下了自己年幼的儿子……男人比儿子还重要?
她理解不能。
回去的路上分别的时候,楚云梨嘱咐道:“你回去问一下你家的那些兄弟,看看到底谁是冯林的爹……”
古玉桥正有此意,心思被拆穿,他有点尴尬,嘴硬道:“你怎么就能笃定一定是我的兄弟做的呢?”
“不是最好。”楚云梨不想多说,放下帘子回了府。
她回去之后并没有闲着,立刻派人查了冯林当年住的地方,然后查出了他的母亲,也得知了当年确实有一个人三天两头登门,并且在冯林出生那天,男人还等了两个日夜。
凭着两个日夜,楚云梨就能笃定,冯林不是古玉桥的亲爹。
有件事情古玉桥没有撒谎,那就是他在成亲之前,真的没能在外头过夜。偶尔回家晚一点有可能,但绝不会两个日夜不回家还没被长辈发现。
很快,楚云梨就得知,那个和冯林母亲来往的男人,是古玉桥的弟弟。
他有是个弟弟,做这件事情的人是古家的五公子,两人是同一年生,只是古玉桥稍微大几天。
楚云梨没有将查到的事情告诉冯林,而是约出了古玉强。
古玉强当年会做这件事,本身就是为了败坏古玉桥的名声,只是陈家夫妻查到了真相,没让他得逞罢了。
他当年没能娶到的人如今送了帖子,当然要赴约。万一呢?
万一陈芙蓉在多年以后发现了他的好,要和他在一起呢?
楚云梨到了约定好的茶楼雅间,古玉强已经等着了。看见她进门,立即起身:“陈姑娘。”
在古玉强看来,女人什么时候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和年纪,陈芙蓉肯定也一样。
楚云梨并没有正眼看他,摆了摆手:“坐!今日找你来,是有件事情要问你。”
古玉强颔首:“姑娘尽管问,古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知道当年你和住在富有街的冯娇娇是不是认识?”
闻言,古玉强面色有些僵硬。
楚云梨盯着他的眉眼:“冯娇娇听说古玉桥成亲,受不了这个打击自尽了。你这么多年居然能心安理得的娶妻生子,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她霍然起身就往外走。
古玉强当年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还很年轻,现在回想起来,他